他说话已经变得相当客气,似乎是已经认识到事情有蹊跷的缘故。实际上韩凌非常清楚,对方转变态度最关键的一点,是因为他们打不过自己。
如果没从擂鼓山获得那种种神功的话,他此刻说不定已经死在四人手里了。哪有机会解释自己清白呢?
无论做任何事,实力才是最根本的啊!
“想要证据吗?这个简单!”
韩凌将血刀横在胸前,刀身不住颤动,宛然是一条活蛇。刀刃清亮,刻着一条暗红色的血槽。徐风拂过,刀身隐隐有鸣叫萦绕,似是死在刀下的冤魂在宣泄横死的不甘。
所有人都不解韩凌的行为,不知他要干什么?
韩凌突然面色发狠,体内真气如泄闸的洪水一般汹涌喷出,他脚下路面首先承受不住龟裂开来,碎石砂砾倒悬飞起,猛烈的罡风激扬而起,卷起一团旋风。
水笙瞠目结舌:“他要干什么?”
汪啸风长大了嘴巴,半点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道……”水岱一片茫然,他的三位义兄也是不解。
“他在干什么?”远处的血刀老祖不解地呢喃着,隐隐升起一丝不祥之感,在他身后,田伯光已经一步一步地在往后退了,他预感有些不妙,准备撤退了。
……
韩凌已将真气运转到极致,手中的血刀已经弯曲成极限的状态,发出阵阵悲鸣,他却一点也惋惜,继续加力,血刀终于承受不住,炸裂成无数碎片,散了一地。
众人呆滞,这么好一把神兵,就这么毁了?
血刀老祖暴跳如雷:“那可是血刀啊,我血刀门的至宝,他怎么敢毁掉它!他怎么敢!”
韩凌头突然一偏,看向远处,冷笑道:“现在,我知道你在哪里了。”
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原地。
在场之人除了南四奇勉强看到韩凌的一道残影外,余者只觉得韩凌突然就不见了。
水笙面色发白:“爹爹,他是人是鬼,怎地突然就不见了?”
水岱止不住心中震撼,说道:“此子身法太玄妙,只怕师父快不过他。”
水笙和汪啸风大为震撼,水岱的师父可是武当张真人的首徒,就连宋远桥那样的人物也比不过吗?
血刀老祖发现韩凌目光注视过来的时候,顿时感到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来一般,让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冷意。
他刚要逃跑,一股杀意已经将他锁定,下一刻,韩凌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
眼见无法逃跑,血刀老祖心里生出一股悲凉之意,想不到他纵横一生,今日却要折在这里了。
但他依然不甘心就此受戮,狠声说道:“徒儿,今日我们并肩死战,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了。待会为师拖住此人,你找机会逃跑。”
他话音已落,却不见有人回应。
韩凌大笑道:“血刀老儿,睁大眼睛瞧瞧吧,你的人已经将你抛弃了。”
血刀老祖不敢置信地回头,哪还有田伯光的人影?
该死的东西,竟敢背叛老子,血刀老祖眼睛一红,将仇恨全算在韩凌身上,此时新仇旧恨浮起,恨不得一刀将眼前的强敌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