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土地公公、财神、福禄寿、送子观音、灶王爷……
你跟我说信你的神能上天堂?
天堂是个啥东西?
要不是为了这小米儿和鸡蛋,我才不来这鬼地方浪费时间呢……
因此,基督教在中国有些水土不服,比佛教和道教的影响力差远了。
过些年,还会被义和团的人打砸抢。虽然这帮传教士活该。
医馆大门突然被推开,余荃一年凝重,步伐匆匆。
“爷爷,怎么了这是?”
余恪此时正在院子里练拳,扭头望向余荃,只见对方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余荃咬着牙:“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发生瘟疫了。”
“瘟疫?”余恪闻言心里一颤。
“是啊,就在城东泔水巷那块,我曾严令你不许去那里。”
“一来那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余荃叹了口气,“二来那地方实在太过脏乱,巷道上全是屎尿,地面几乎没干过。”
“住在里头的不是帮派分子,就是贫户贱户。还窝藏过白莲教反贼。里头死了人,衙门也从来不管不顾。”
“爷爷您怎么会去哪里?”余恪问道。
余荃道:”我当然是去那里出诊了,平常也不去那儿。前两天不是有个老妇在医馆门前,跪了一个时辰还不走,求我去那里救人吗……”
“老夫虽然守着规矩,但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受了一钱银子的诊金,去给那老妇的儿子看病。”
“谁想到,那老妇的儿子竟然害了温病……”余荃脸色十分难看。
“听那老妇说,泔水巷有不少人跟他儿子一样的症状。想必温病已经传播开了。”
“温病?是哪种温病?有哪些症状?”余恪皱眉问道。
余荃定下心神,回想道:“发热、口渴,咳嗽,怕冷惧风,神志不清……”
余恪很快便分析了出了具体病症:“应该是风温。”
余荃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预余恪一眼,但也没心情夸赞余恪。
“一人得病,传染一家,轻者十生bā • jiǔ,重者十存一二。不知此次疫病又要死多少人啊……”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低声叹息。
“不行,我得去见戴知府一趟,汇报此事。”
言罢余荃立刻又出了门去,连午饭都来不及吃。
只是没过一个时辰,余荃又回来了,表情比出去时更难看。
“这狗官在家享乐,不肯见我。还说我多管闲事,简直气煞老夫!”
“听说他还有不足一月就要调任,显然是不想管此事。”
余恪给余荃倒了杯茶,怕他气不顺一命呜呼。
老头子坐在椅子上,两颗眼珠子来回闪动,神色愤怒又无奈。
半晌后泄了气,又低声自语:“罢了,既然事不可为,我又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余荃抬起头望向余恪:“恪之,过几天,咱们爷俩就坐船南下,去找你二爷爷去。”
“你现在去隔壁霍府,把瘟疫的事儿告诉你师父去。”
余荃又对忠伯道:“小忠,你多跑几趟,把这事儿告诉附近所有街坊。”
“是。”
忠伯点了点头,举着把油纸伞,随在余恪后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