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他咋舌道,“一千多年不见是干什么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整态势,双手穿过式清江背后和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并非是他不想背,若是背了,背后的骨刺得在他身上再扎几个窟窿。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改名了。叫什么好……穿刺丸?
他一路自娱自乐着,脚下速度不减,很快随着三日月与今剑进了本丸。
随着鹤丸正式迈入本丸,背后颇为古旧的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磨响,重重地关上了。
……
式清江从浑浑噩噩的黑暗中醒来。
首先感知到的是侧腰的疼痛,但比起上一次清醒时,似乎要好上不少;意识仍有些混沌,记忆混乱到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远征……出阵……本丸……
溯行军……树林……
鹤丸……!
他悚然一惊,意识清醒了不少。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了黏着在自己身上的一道目光,安静的、忧郁的、粘稠的。
这视线的主人大约盯了他太久,叫他在意识混沌时便熟悉了;式清江缓慢地转动僵涩的脖颈,费劲地侧头环视四周。
——旁边坐着鹤丸,自己正躺在一间颇为宽敞、但采光极差的和室中,身下是柔软的被褥。
不对……自己本应该……
他回想起在他失血时几乎要将他骨血封冻的水洼。
鹤丸将他带回来了。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浮现,旁边就飘起了熟悉的、笑吟吟的声音:“哎呀哎呀,还以为见到许久不见的弟弟会大受震撼、痛哭流涕呢,结果还是这副表情……笑一笑怎么样,哥哥?不然多没意思啊。”
这振鹤丸国永……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