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迅速噤声。
鹤丸两手穿过他的胳肢窝将人提溜起来,在等待式清江包扎的空隙里很闲地提问:“你叫什么名字?”
前方传来小孩儿不情不愿的声音:“犬夜叉。”
“很好,犬夜叉少年哟。”他装起了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腔调,“下雨天孤零零地来村庄干什么?腹部的伤哪儿来的?”
从背后来看,犬夜叉几乎每一根头发丝都表示着对这两个问题的抗拒。沉默不语的式清江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吭声了——尽管依旧干巴巴的、语气也很僵硬。
“这边有一些杂碎妖怪作祟。我想过来除掉它……这样妈妈就一定会受到大家的尊敬了。”
最后一句话,他犹豫了很久很久。但孩子心性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所以还是说出来了;按照以往的情况,周边的大人会开始嘲笑他。
尽管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但幸运的是,身边的这两位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对他的身世完全不知情。前面的那个埋头上药,后面那个拖长了声音夸道:“诶——很有志气嘛。”
虽然被夸了,但不知为何很生气。犬夜叉想。
仔细一想这人从刚刚开始就阴阳怪气,他做了什——
啊,想起来了。
银发犬妖有些心虚地低头,看了看式清江正在给他包扎的手。
他刚刚差点咬下去了来着。
如果有人要咬十六夜,他一定恨不得上去狠狠揍对方一顿。这么一想,背后的人脾气也许还不错……?
犬夜叉瘪了瘪嘴。
十六夜教他,伤害了别人要道歉,受到恩惠要说谢谢。可无论怎样都是这两个人突然上来抓他,真是太失礼了,断断没有他去道歉的道理——
半妖憋红了脸,费了好大劲,几个字才从牙缝里蹦出来。
“……对、不、起。”
这声音细若蚊蝇,且一字一顿,鹤丸差点没听清;但蹲在面前的式清江听得很清楚,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沉静柔和。
犬夜叉愣了一下,慢慢抿紧了唇,感觉面愈来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