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一直没好好看过余怀茗的身子,一来是害羞,二来是不敢。
她只知道她的皮肤跟绸缎一样,一双腿笔直修长,格外漂亮。
将她拦腰抱起来的时候,不少液体顺着脚跟滴落地板,光是看着就让人耳根发烫。
匆匆走进浴室后,她又将她放下来,揽着她的腰,看着头顶的淋浴喷头犯了难。
“脱啊。”
大概是感觉到她一直不动弹,余怀茗便低低地唤着,又轻轻扯了扯她的衬衣领口,指尖下意识蹭着她的锁骨。
她比她要矮半个头,双腿无力,几乎整个身子都要靠她支撑。
可就是这样,却也强撑着精神,踮起脚便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柔软的唇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唇上,眼中笑意氤氲,活像偷了腥的猫咪,勾着唇催促她:“快点啊~”
“我身上可黏了。”
云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了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开淋浴喷头的,她只知道衣服都堆在了一旁,整个人都晕晕乎乎,木着一张脸,可脸色却像醉酒了一样的红,在温热的水源中抚遍了她。
洗干净后,套上浴袍,又着急忙慌地将她抱进了房间。
余怀茗不知什么时候睡了,安安静静地窝在她怀里,她便小心翼翼地给她吹起了头发。
吹到一半,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怀里的女人开始呜呜咽咽地喊疼,身子有些颤。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替她吹好头发后将她放到被子里轻拍她的背,等她好些了又拿起药膏,撩开她的长发,用棉签一点点给她破皮的腺体上药。
淡黄的ru膏轻轻在红肿的腺体上抹开,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水蜜桃香味夹杂着药香,又慢慢贴上了一张透气的纱布。
弄完后,云意迟疑了许久,又红着一张脸微微掀开被子,打开房间的灯,用膝盖抵开女人的腿。
当真正看到情况后,她才更加意识到自己的混蛋,如果不是她ooc暂时不能掌控身体,哪里会跟原剧情一样害得女主这样惨。
想到这,她用棉签沾了药膏涂在Omega二号腺体的地方,Omega的二号腺体处外翻又红肿,她神情专注,动作怜惜又温柔。
警告警告,宿主已ooc,即将暂时脱离身体
直到系统忽然传来刺耳的警告声,她才猛地将被子给女人盖好。
几乎是一瞬间,闷雷击到天灵盖,身子被劈成两半的剧烈疼痛感蔓延开来。
床上的‘贺筠’也在那一瞬间闭上眼倒了下去。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云意只能一边忍受着痛苦一边庆幸,好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原剧情的贺筠已经疯狂完睡着了。
但依现在这样严峻的规则来看真是道阻且长啊,唯一庆幸的是她刚刚已经看过了,心口的胎记已经渐渐变小,搞不好明天她就能彻底人妖合一,不用担惊受怕现出原形,随时长出海马嘴巴或者尾巴了。
为今之计她得让怀茗感觉到幸福,她也欠了她太多,得一点点地去改变。
理清思绪后,云意干脆带着浑身的疼痛感强迫自己入睡。
......
窗外天色渐黑,屋内窗帘随着晚风微微起舞,白炽灯却还一直亮着。
灯光下,被子里仅仅露出一个脑袋的女人额角微微冒汗,细眉紧皱,仿佛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一张脸苍白。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余怀茗只觉自己被沉入了深海,被水源淹没,呼吸不过来,身子在一直往下沉。
她仿佛还能清晰地想起死之前的一幕幕。
贺筠这个人,渣得明明白白,她将她囚.禁,亲手将她的腺体剜去,临死之前她都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甚至日复一日地嘲笑她。
“你也就只能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方法了啊余怀茗。”
“你忘了你还有生病的母亲了吗?忘了你那可怜的妹妹?还有那个对你痴心不改的女人?”
“你剜了我的腺体又这样对我,你觉得我出去以后会放过她们?放过你?”
是,是!她已经被她净身出户了,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半张脸也被毁了,可是为什么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所有的痛苦都是她引起的,被净身出户的还是她,她也无能为力,斗不过她,只能以这样鱼死网破的方法将她抓来,在阴暗的角落里和她同归于尽。
她从二十五岁嫁给她开始,十年的青春,被磋磨了一切,被逼得满腹怨恨,无法放手无法解脱,只想将她千刀万剐,亲手结果了她。
她已经疯了,再没有回头路。
她红着眼,死死盯着躺在床上被牢牢捆住的贺筠,女人满身都是刀痕,半张脸已和自己一样,被割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字,鲜血染红了半张脸,可是那双眼睛里,仿佛毫不在乎,仍旧充满了高高在上和冰冷。
“我早就说了害你毁容的人我会替你讨回公道,我也放你离开了。”
“忘了我重新来过不好吗?和真正爱你的人在一起。”
“你现在,是在自寻死路,她们很快就会找过来!”
虚伪,真是虚伪!如果没有她贺筠的放纵,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她贺筠的好情人徐荣晚毁了她的容,害得她母亲濒死,直到最后,找到她囚.禁她的地方后,将她母亲和妹妹的尸体摆放到门口,逼得她将所有的恨意倾注在她身上。
她也想杀了那个女人啊,可她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杀了贺筠,一切的开始。
锋利的刀刃刺穿她的胸膛,温热的鲜血汩汩涌出,也代表了她自己悲惨一生的结束。
贺筠痛苦的,却又嘲讽的,临死前都还在辱骂她。
“你真是傻。”
是,她知道,徐荣晚将她家人的尸体放在外头却迟迟不进来抓她就是为了刺激她杀了她。
毕竟贺筠这个处处留情的人渣,谁不想杀了她呢。
她毫不迟疑,一刀又一刀,鲜血不停喷薄而出,只遗憾的是没有结果了所有仇人的性命,没能杀了徐荣晚。
徐荣晚带人进来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可是,窒息之后,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她却又忽然有了呼吸,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五感渐渐复苏,睁开眼,是刺目的白炽灯,后背已是冷汗淋淋。
她忍着刺痛的心脏,眼底一片阴翳,迷茫地坐起身,双眼适应过来后敏感地看向身旁另一道呼吸来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