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找到事情做了,也知道该如何与新进门的儿媳妇相处了,立马忍着头疼让覃如意进来。
覃如意给卢氏端了醒酒的茶汤来,道:“宿醉的感觉可不好受,听闻阿姑头疼,新妇特意去厨房端了碗醒酒汤来。”
“嗯,你有心了。”卢氏努力维持端庄的坐姿,好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很威严,然而她的头疼得厉害,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似的,腰背塌了,蔫了吧唧的。
覃如意看着她喝下醒酒汤,又问:“不如我替阿姑揉一揉穴位?”
“好。”卢氏更高兴了,认为覃如意很会来事儿。
覃如意走到卢氏的身后,不轻不重地替她揉起了太阳穴。卢氏阖眼享受,但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件事。
覃如意像是在闲聊般,态度轻松随意地问:“阿姑,昨夜的雷声可真大,没有惊扰到你吧?”
卢氏道:“没有。”
覃如意看着她的头顶,久久没说话。
难道她不清楚自己女儿害怕打雷的事?是苏北顾藏得太深没让人知道,还是她压根就不关心自己的女儿?
须臾,卢氏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拍了下腿,扭头问覃如意:“你说昨夜打雷了?”
“是啊,挺大声的。”
卢氏这才起身,快步往外走。覃如意问她:“阿姑,你做什么去?”
卢氏解释:“北顾那孩子害怕打雷,昨夜雷声那么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吓到。”
覃如意假装刚知道这个新发现,讶异地道:“她怕打雷?”
“是啊,从小就怕。刚出生那会儿很少哭闹,可是一打雷她就啼哭不止,得捂着她的耳朵,直到雷声停下来才行。然而每次被雷声吓完后,她就会大病一场。去了道观后,情况才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