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顾:“……”
好一句情难自禁,这让她怎么接话?
她不说话,覃如意也没有故意挑起话头。过了会儿,苏北顾才问:“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苏北顾怎么会答应得如此顺利?覃如意直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心思一转,躺了回去,不再黏着苏北顾,道:“负责什么的,说笑逗你的。倒是我擅自亲了你,你若是觉得恶心,那我给你赔罪。”
苏北顾一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本来她是打算以传授覃如意一些道法知识、阵法修炼基础作为补偿的,甚至可以许她诸多好处,这样一来,她就不算亏欠覃如意了。
然而覃如意主动割舍,还承认是自己先动的嘴,这就让苏北顾有些不知所措了。
尤其是覃如意的态度忽然冷淡下来,仿佛二人的关系要走向决绝,苏北顾再稳的心态也忍不住微微动摇,有些慌:“我没、没觉得恶心。”
黑暗中,覃如意微微勾起了嘴角,但是不明显,且很快就压了下去,道:“反正是我的错,你要怪我也是无可指摘的。”
“我也没怪你的意思。”苏北顾理不直气不壮,毕竟她当时也“情难自禁”地予以了回应来着,这是两个人的冲动,怎么能只怪一个人呢!
覃如意道:“那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睡觉吧!”
说罢,她翻了身,背对苏北顾侧躺。
这可是二人同床共枕以来头一遭,苏北顾内心再起波澜,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
翌日一早,苏北顾的房门便被敲响,睡不着打坐了一宿的苏北顾开了门,看见门外的陆有道,微微诧异:“师侄?”
陆有道微笑道:“小师叔,我来找你一块儿做早功课。”
苏北顾顿了下,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大床,道:“师侄先去做功课吧,阿覃姐姐还在睡觉,我不好吵醒她。”
陆有道心中咯噔了下,做功课又不是一定要在这儿,为什么苏北顾会拒绝?只能说明,要么是苏北顾做功课的时间改了,要么是不想跟她一块儿做功课。
她从未想过苏北顾不做功课,因为在她看来,苏北顾十年如一日地沉迷修炼,又怎么会在回家之后而懈怠了呢?
陆有道的这种认知是基于过去和大众对道教与修仙的关系才产生的,实际上诵经对苏北顾而言并非是修行路上的必修课,说句不好听的,这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只是她十年如一日地做早晚功课,一来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特立独行,二来她可以借助这段时间来潜心修行。
所以,陆有道错过了正确的答案。
“小师叔是……讨厌我了吗?”陆有道我见犹怜地道。
苏北顾:“……”
昨日的覃如意再现啊这是!
陆有道疑惑,以往这招无往不利,怎么这会儿不管用了?小师叔修行久了,连心都变得坚硬了吗?
“为何这么问?”苏北顾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