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俗后没多久,卢雪欢便找媒人上门去提亲,这门亲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两个月后,王络秀带着作为自己嫁妆的十几亩田嫁入了苏家,不过这一次苏南城并没有缺席自己的婚礼。
婚礼是在建州举行的,不过出席婚礼的亲友只有卢雪欢一人,她带着王络秀,千里迢迢到了建州。
见了两年没见的儿子,卢雪欢的心情竟比想象中还要平静。
原本苏南城和苏北顾还是有些相似的地方的,只不过这两年来,苏南城的生活过得太放纵了,没了王络秀在身边,他也按捺不住寂寞去找别的女人,于是又饮酒又寻欢作乐,身子比以前肥胖了不少。
相较之下,苏北顾美得那叫一个天仙儿!
面对苏南城痛哭流涕的模样,卢雪欢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良辰吉日都择好了,赶紧拜堂成亲,我好回家去!”
苏南城的哭声一顿,略惊讶又迷茫地道:“娘不留在这边?”
“我留在这边,家里的宅子怎么办?田产怎么办?”
苏南城道:“找一位叔伯兄弟代为看顾呀!至于那些田地,都卖了吧,在建州再置办一百亩。有儿子在,娘可以衣食无忧了。”
卢雪欢翻了个白眼:“你不在家的日子,娘一样可以衣食无忧!在这里买田,哪天你又一声不吭跑去别的地方任职,那是不是老娘又得跟你到处跑,到处折腾?”
卢雪欢提及这个话题,内心压制已久的火苗噌地冒了出来,她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当初升了官,一声不吭地就跑来了这里,让我担忧了许久……”
苏南城闻言,以为她此刻骂自己是因为关心自己,便松了一口气,道:“娘,儿子知道错了!”
卢雪欢瞪他:“呸,你像是知道错的模样吗?!”
苏南城以为只要哄哄他娘,她就会跟以前一样对自己言听计从,岂料一连好些天,卢雪欢都不太待见他,反而还挑剔:“你这儿的米怎么这么难吃?我水土不服,我要回家去,你们赶紧拜堂成亲!”
本以为他娘还在气头上,孰料王络秀也皱着眉头,委婉地跟他说:“官人,是不是家里的下人手脚不干净,买了劣质的米?”
苏南城见母亲和妻子都这般模样,拧着眉:“我吃着没什么问题啊!”
王络秀一顿,觉得苏南城不像是吃不出米的好坏的样子,他这张嘴最是挑剔了,连他都觉得这米没有问题,那就是说,觉得有问题的只有她跟卢雪欢。
可是她在苏家,乃至道观吃的米明明不是这般味道,也没这么难吃的呀!
很快她便想起浮丘乡似乎隐约有种传闻,说世上有一种吃了能延年益寿的米,似乎叫“灵米”。以前她觉得那是粮商为了哄抬米价而说来哄骗别人的,毕竟传灵米的人多了,但却没人吃过灵米。
如今看来,不是没人吃过,而是吃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吃的是灵米!
比如她跟卢雪欢。
不过她总觉得苏北顾和覃如意知道……
“对了,孩子呢?”苏南城见到母亲和妻子后,总算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敏行在老家,由小姑子带着。”
提及那个出家的妹妹,苏南城皱了皱眉头。
卢雪欢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对北顾有什么不满不成?我告诉你,你敢对她不满,我打死你!”
苏南城瞪大了眼:“娘?我没有对她不满!”
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也不知道那个随时都要断气的妹妹对母亲做了什么,导致她现在都不疼自己了。
他本以为只有卢雪欢这样,没想到王络秀也一脸讳莫如深,道:“若小姑子也能与我们一同前来就好了。”
苏南城:“???”
苏北顾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娘和他的女人都这般依赖?
本以为他娘来了后,他就有更好的日子过了,岂料他娘知道他的处境后,不仅没有提出给他钱花,反而还问他要钱办婚礼:“以前给你办婚礼,掏空了家底,后来你与如意和离,为了弥补如意,又给了她不少补偿,如今家里实在是穷啊!”
苏南城:“……”
无奈之下,他只能厚着脸皮去问同僚借钱。
没钱去花天酒地、也没钱再贿赂上司的他很快就被那群整日去花天酒地的同僚们排挤在外,而他的俸禄也被已经名正言顺地嫁给他当妻子的王络秀管控了起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等他成了亲,卢雪欢便迫不及待地要启程回乡了。她虽然对苏南城不假辞色,但私底下却给了王络秀一笔钱,道:“看好他,别让他再像以前那样了,这钱是给你留着防身的,非走投无路不能乱花。”
王络秀颔首:“谨遵婆母教诲。”
以前她是妾,为了自己,不得不依附苏南城。而为了哄苏南城开心,又得扮作温柔服帖的模样,如今成了妻子,她又拿捏了苏南城不少把柄,还怕没法将他收拾服帖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覃姐:总想养胖道长,没想到先胖的竟然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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