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薇随着弘历的视线看去,很快垂下眼眸,只福了福身请安。
弘历眼神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永璜慑于他的威严,由大哭不止变成了小声抽泣。
富察氏低下头,怯怯上前解释着道:“爷,永璜见着了许嬷嬷手上提着的葡萄,说回院子后也要吃,一来我怕他吃多了生冷会受寒,二来怕福晋多心,以为他又要与弟弟妹妹抢吃的,就拦着了他。都是妾身关心则乱,永璜自从生了病之后,平时管得紧,不许他多吃,小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哪能经得住饿,忍不住委屈得哭了。”
傅丹薇面色微沉,正要说话,弘历已冷冷开了口,她略感诧异,便安静站在了一旁。
弘历神色寻常,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客气:“我的儿子,居然饭都吃不饱,每天跟个乞儿一样,见着吃的就向人讨要。他不在丽景轩好生呆着,怎么来了这里?”
富察氏立刻慌了神,永璜搬出去之后,每天还是习惯跑回西院。
她心疼儿子,平时白天的时候,留着永璜在西院玩耍,晚上送他回去睡觉,把他哄睡着之后,她才会离开。
今天照着规矩,弘历该歇在她的院子里,她提前哄着永璜,把他送回丽景轩。
永璜离开时就不情不愿,见到二阿哥与三格格与傅丹薇在一起,当即更不高兴了,直接发了脾气。
弘历明显偏着傅丹薇,根本不提她连颗葡萄都不给永璜的事,富察氏咬了咬唇,将不甘心与委屈压了下去。
仰起头,泪眼婆娑望着弘历,哀哀认错:“都是妾身不好,妾身担心永璜年纪小,一个人住着会害怕,便多去看了他几次,爷,请看在妾身只是担心永璜的份上,原谅妾身这一次吧。”
弘历神色依旧冰冷,讥讽地说道:“你每次都口口声声说错了,却从未见你改正过,实属知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