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薇没耐心多说,鼻子都快冻得不通气了,加快脚步朝永琏的院子走去。
永琏天不亮就要去上学,这里学堂的规矩破得很,说是要学生知道苦读,屋子里不许太暖和,只能靠着穿厚点取暖。
穿得太厚的话,写字就不方便了,傅丹薇不知道是折腾谁,想到这里,她脚步慢了些,对乾隆说道:“皇上,学堂屋子里多摆几个炭盆吧,要不,我让永琏带着手炉去上学。”
乾隆心道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不禁回忆起小时候读书时,天热的时候还好,天冷的时候真是要人命。
真是,傅丹薇都不问问他上学的时候好不好,就知道关心永琏,乾隆又酸了。
傅丹薇认真说道:“学生冷,先生也冷,这不是在读书,简直是在苦修,实在是没必要。还有,得要劳逸结合,学几天要歇上两天,一年到头都没有假期,人都读傻了。”
“那我以前还不是这样!”乾隆瞪着傅丹薇,不悦说道:“你就是妇人之仁。”
傅丹薇怒了,盯着乾隆冷声说道:“皇上,您可以讲道理,摆事实,或者干脆拿出您的皇上威严来压我,不许我说话,请不要只顾着发泄情绪,骂人攻击。皇上施行仁政,仁慈什么时候成了坏事?妇人之仁与男人之仁,这两者之间可有具体的区别?”
乾隆被说得哑口无言,实在找不到借口反驳了,干脆怒气冲冲往前走,“我说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真是厉害得很!”
傅丹薇更气,追上去说道:“反正我不管了,律法上可没规定,上学不能带手炉。”
乾隆脚步不停,恼怒地说道:“你要带就带,反正我说了也白说。”
傅丹薇继续说道:“永琏上五天学,至少要歇息一天。”
乾隆停下脚步,回头怒目而视,见到傅丹薇昂着头,那双眼睛在晨曦中亮若启明星,他到了嘴边要训斥的话,马上变成了都依你。
傅丹薇达到了目的,干脆利索闭了嘴。乾隆心有不甘盯着她,重重冷哼了好几声,“你到现在,都没问过我小时候怎么上学的。”
“不用问我亦知道,皇上自幼天资聪颖,卓尔不凡,出口成章,诗文大家。”傅丹薇一口气说了。
“好啊,你还嘲笑我!”乾隆咬牙,一个旋身,就要去捉傅丹薇,她闪身避开,脚底一滑,差点把乾隆带着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