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女人皱着眉头,一边用手背摁着被撞疼的地方,一边不自觉娇嗔:“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靳凛生没答,径自走到她刚才堆石子的地方,蹲下身去,冲她勾了下手——
“过来。”
单菀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拿了不少稍大一些的石头,表面很平整。
“用这个码,就不会掉了。”他解释道。
她跟着蹲下,两人合作配合,不一会儿竟然垒出到她小腿中间那么高的一处玛尼堆。
“真的不会掉诶!好厉害!”
单菀又惊又喜抬起头来,猛一下落入男人漆黑的眼底。
在他乌黑透明的眼珠里,她看见了蓝天、雪山、冰川与河流,看见层林尽染,看见头顶的飞鸟,还有——
那么渺小的一个她。
尼采曾说:“人类的生命,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衡量,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为永恒。”
而在这一瞬间,单菀也看见了永恒。
世界太大了,斗转星移,草青草黄,宇宙不过须臾之间,是一粒尘埃,是毗湿奴的一个梦。
有多少人浑浑噩噩活着,又庸庸碌碌死去。
所幸,她遇上他了。
今生便不算白来一趟。
*
回去的路上,几人都精疲力尽,连话最密的孟葵都懒得开口了。
因为计划着第三天早上启程去神瀑,他们决定今晚宿在下雨崩。
从上雨崩到下雨崩,平面距离看着不远,但两者海拔相差100多米,坡度特别陡。
到了目的地时,两个女孩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下雨崩这边的住宿条件比上雨崩好了不少,还有酒吧、咖啡馆等休闲娱乐的场所。
经过一整天的徒步下来,单菀浑身全是汗,头发黏腻紧贴脸颊,整个人狼狈得紧。
开好房间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拿上衣服冲进洗手间。
等她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时,孟葵已经到隔壁房间和司瑾瑜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今晚去哪里一醉方休了。
他们房间敞着门,单菀站在走廊上,往里边看了眼,孟葵正盘腿坐在床头,而司瑾瑜坐在床尾,两人有说有笑的。
她轻轻咳了声,“咱们去哪吃饭呀?”
司瑾瑜头一抬,见着她,立马大手用力拍了下床铺:“快进来,干嘛傻站着?坐我床上。”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从里边打开来。
高大瘦削的男人身上裹着藏蓝色浴袍,细碎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掉着水珠,听见这话睨了司瑾瑜一眼。
“得。”
后者识相地收回手,改口道:“你坐那床。”
单菀并未看到男人间无声的你来我往,见靳凛生刚洗完澡,她赶紧进屋,顺手把门合上。
“你们要不要把空调再往上调高点,省得感冒了。”
靳凛生离桌子最近,听见这话他便拿起上边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些。
“不是吧?你俩都这么虚的吗?”孟葵毫不客气嘲笑道。
“嘁。”
司瑾瑜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笑:“我虚不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就你?”
孟葵一脚对着他肚皮上踢了上去,听见他的惨叫声后,哈哈大笑:“司瑾瑜,你丢不丢人呐?”
“给你点颜色,你这小丫头片子还真跟老子嚣张上了?”
司瑾瑜反手抓住她那只脚,“别随便挑衅一个当过兵的男人,小心一会我让你哭着叫爸爸。”
眼看这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少儿不宜,靳凛生及时抬腿踢了下床尾,隐含警告:“够了。”
单菀正听着两人斗嘴听得津津有味呢,就这么被打断了。
她转头看靳凛生,他正好也看过来,冲她勾了下手——
“过来。”
这人真是,每次叫她都跟喊小猫小狗似的。
迟疑了下,在两个男人的床铺之间,单菀还是选择了靳凛生那床。
掀开被子,她坐到床尾,没忍住又开始眼巴巴的催促其他几人——
“咱们去吃饭吧?”
司瑾瑜从背包里掏了袋玩意出来,直接塞到她怀里:“嫂子今早给我们的牛肉干,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哦……”
靳凛生一低头,就看见她表情委屈巴巴,用牙齿撕不开那硬邦邦的肉干,只能小口含着,慢吞吞地舔。
可怜兮兮的,就特招人疼。
他看了司瑾瑜一眼,“赶紧收拾,我换完衣服后,都下楼吃东西。”
靳凛生都这么说了,司瑾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嘞!饿着谁,也不能叫咱们靳哥哥的宝贝饿着呀。”
可惜单菀正跟那块死活咬不动的牛肉干较劲,压根就没注意听他这句话里的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靳哥哥,中华驰名双标,陪老婆堆石子,不让老婆饿肚子,只准老婆坐自己床感谢在2022-04-1615:37:31~2022-04-1718:2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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