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湿热的鼻息似一根柔软的羽毛,一下一下轻飘飘搔过她的肌肤。
微痒酥麻的,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单菀试图逃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圈住,退无可退。
靳凛生一手抵着床头靠背处,另一手撑在她脸侧枕头上,头低下来,目光灼灼。
仅一个对视,她心跳骤停。
偏过脸去,单菀分外狼狈地避开他的注视,“我、我不知道……”
“阿菀。”
靳凛生喉结滚动了下,吞咽声在这样的夜里变得分外清晰。
“我刚才抽了最后一根烟,洗了两次冷水澡。”
原来洗了两次的吗?
难怪那么久……
她短暂分了下神。
头顶上,他自喉咙口压出沙哑的一声笑——
“可还是很想。”
很想?
单菀尚未嗅到危险的气息,刚心不在焉“嗯?”了声,下巴突然被一股力量掐住,脸也被掰正过来,被迫撞进那双晦暗的眼。
房间里温度迅速爬升上来。
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一双眼,看人时漫不经心,不带一点温度。
但在这种时刻,乌黑眼珠染上浑浊色彩,眼尾殷红,看得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两人的呼吸混在一起,再没有任何格挡。
粗粝掌心缓慢覆上她耳后,直到瘦长指节完全没入她细软的发丝之间。
因这一动作,男人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靳凛生忽地叹了口气,嗓音微不可闻——
“好想跟你做。”
充满破坏欲、恶劣得根本不像他性格的语气。
单菀心神俱震,眼睛不由的睁大。
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耳朵便迅速被一阵温热的湿润感包裹住。
靳凛生偏头吻得很深,从她的耳骨一点点往下到颈侧。
半明半昧中,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性感得要命。
他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传来,胸膛紧紧挤压着她。
单菀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
手指不自觉蜷缩到一起,掌心濡湿一片。
怕——
碰触到他。
奇怪。
明明都洗了两回冷水澡了,怎么靳凛生身上还能这么烫啊……
似是不满她的走神,野兽张开獠牙,咬上她的耳垂。
“嘶——”
单菀吃疼得呜咽了声,手指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她蹙眉:“你压着我头发了……”
靳凛生无声勾了下唇,坐直起来。
他哑着嗓子:“坐我腿上。”
月光透过窗口洒了一地,隐约瞧得见男人脖颈上青筋暴起,肩膀处肌肉紧绷着。
充满野性的力量感。
单菀咬着唇,不安又羞涩地摇了摇头,“别——”
“乖。”
靳凛生低声哄着,“就抱一会。”
他的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偏偏动作却粗暴得紧,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猛一下把她拽了起来。
掌心灼热自下往上爬进衬衣里,烫得单菀心脏骤缩。
耳边,靳凛生突然有些凶狠的,“张嘴。”
话音紧跟着吻一同落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惊呼声一并吞没。
她被固定着,身下垫着男人的大腿,手指只能无力攀附到他后背因用力而夸张鼓起的肌肉上。
尖锐指甲划出一道道痕迹。
落地窗外,一道惊雷过后,骤雨倾盆而下。
树枝在风声里摇晃,夜悄悄沸腾。
*
即便筋疲力尽,这晚单菀依然睡得并不安稳,噩梦接连不断。
好在迷迷糊糊之间,身后总有靳凛生有力的手臂揽着她,将热量传了过来。
天刚蒙蒙亮时,一股热流自小腹汹涌而下,将她痛醒。
揉了揉眼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单菀面红耳赤,慌忙掀开被子下床。
她刚一动,熟睡中的男人倏然睁开眼皮,扣住她的手腕——
“去哪?”
单菀压根不敢回头看他,小声嗫嚅:“厕、厕所。”
“我陪你去。”
靳凛生坐了起来,视线往下,才注意到那片雪白上沾染的红。
“我——”
单菀不自在地抱紧双臂,声音越来越低:“那个,大姨妈来了……”
“我去买。”
他马上站起身来,拿起搁在床头的t恤麻利地套上,“你在家等着。”
正想说自己带了卫生巾的,下一秒单菀却突然想起来,行李箱还在徐路辰家。
她只好垂下头,“哦。”
刚走到一半,靳凛生忽地蹙了下眉,转身折返。
“还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