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靳凛生走得很快。
她听到了多少？
反正，她肯定更瞧不起他了。
隔天早上到教室的时候，靳凛生看见自己桌肚里放了把伞。
正是上回他拿给她的那把。
女孩将伞面叠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可她为什么不亲手给他呢？
靳凛生扯了下唇，笑不出来。
还能为什么？
讨厌他呗。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刻意不让自己往右手边的方向看。
可是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往她身上暼去。
国庆长假里的某天，靳凛生抱上笔记本跑到舅舅纪晏的店里去。
没想到在那里还能碰上单菀。
她是陪着家里的老人过来的，有些拘束。
“都在这边，你看看喜欢哪个？”
他说着，注意力却怎么也无法集中。
看惯了她在学校里穿校服的样子，这会乍一看见她穿上背带裙，靳凛生完全移不开眼。
明明是设计很简单的牛仔背带裙。
大街上随处可见，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强迫着自己转移了视线。
她难得没将头发扎起来，全部披散在胸前。
看着很乖。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条玻璃柜。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香气，是她的味道。
突然间，靳凛生想起了之前徐路辰无意说的一句——
“这女孩子就是精致，天天洗头，每天早上光是坐在那，都香得我要死。”
是挺香的。
香得他不由自主的浑身燥热起来。
纪晏冲他喊了一句：“阿凛，你帮小妹妹参考参考。”
小、妹、妹？
靳凛生眼皮一跳，喉咙爬上痒意。
也不怪纪晏。
她这副打扮，的确是很“妹妹”。
特乖。
“……妹妹？”他舌尖顶了下左脸颊，声音压得很低。
少女似是被吓到，头埋得更低。
靳凛生简单介绍了两款手机。
她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他，只应了个模糊的单音节。
声调很软，有些吞音。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话这么少的女孩。
真的很难接近。
他不想这样。
可要怎样才能撬开她的嘴呢？
靳凛生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个话题——
“喜欢听歌吗？”
少女点了点头，磕磕巴巴的：“喜、喜欢……”
他想也没想，嘴巴里自动跑出来一句：“喜欢谁？”
“啊？”
她终于掀起眼睫，神情很是惊讶。
四目相对，靳凛生才回过味来。
操。
他问了个什么破问题。
彼此靠得很近，女孩的呼吸声很轻。
那股甜腻的香气却越来越浓。
燥热感直往他身下冲。
偏他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嗯？”
“王菲，我喜欢王菲。”她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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