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庭芳以为殷鹿竹又会出言讥讽的时候,却见她看着他,那红唇坚定不移的吐出两个字:“夫君。”
顾庭芳瞳孔猛地一缩,一刹那,偌大的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怔怔的看着殷鹿竹,似乎听见了自己心弦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来,犹如鼓声。
眼前的殷鹿竹,她豆蔻年华,红衣倾身,那醉人风姿,无须轻装,只是天然,却好似赛过了这世间所有淡妆浓抹。.
殷鹿竹静默无声的看着他,瞧着他逐渐微微泛红的脸,瞧着他那逐渐偏移的视线。
她红唇微不可见的勾了起来,不见一丝一毫的暖意,甚至冷的有几分瘆人。
自父亲将她托付给了沈南箫,却最终逃不开一个死字那时候起,她便明白,这感情呐,就是人生最大的枷锁。
一个人,只要有了情感的牵绊,便会一往不利,拖泥带水。
所以,重来一次,感情于她而言,便只是锦上添花,迈向权势的工具。
“咳!”顾庭芳轻咳一声,他拢紧了身上的大氅,“你睡吧,明日一早再赶路。”
殷鹿竹听话在床榻上躺了下来,她望着帐顶出神。
“今夜怕会是一个难眠之夜。”
“无妨,你且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