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芳被气笑了,“为了那么点小钱,你竟将自己委身于玄卿那等卑鄙无耻的小人?殷鹿竹,你的脑子被驴提过么?”
瞧着顾庭芳这满腔的怒火,殷鹿竹茫然不解的朝着他看了过去,眼里闪过一抹浅浅的玩味。
“君上一直以来的做法便是,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舍弃,怎么如今竟也讲起气节了,真是叫人意外。”
闻言,顾庭芳一噎,随后,声音更大了。
“孤素来高风亮节,懂得取舍,何时如你说的这般了?”
殷鹿竹拖着长长的裙摆来到软榻上坐下,她拿起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
“君上,无妨的,不必为我担忧,我不在意。”
“孤何时为你担忧了!”殷鹿竹话音刚刚落下,顾庭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的嗓门很大,比方才还要大,吵得人震耳欲聋。
殷鹿竹挑眉看了他一眼,瞧着他这一副喊得要天下人人皆知的态度,她轻哼一声。
然而,还不待殷鹿竹说话,就听顾庭芳道:“你是大殷楚湘王之后,又是一方诸侯,如今与北国联姻便也罢了,竟还是区区妃位,传出去,有损我大殷国威,孤不许!”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够,他又补了一句,“再者,你已是孤的女人,如何能再嫁他人,你这是蓄意挑起两国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