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谦语气冷冽,眸底全是阴骘:“还不承认啊,其实你承认不承认的都没关系,人在你手里出了事儿,这笔帐我只能算到你的头上。”安琪捂着脸哭的凄惨,已经狼狈的不堪一击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放了我吧!”商谦轻笑,冷得要命:“放了你?哪能这么便宜了你,除非你说说为什么非得把她推到海里呢?感情吗?因为傅邺川?不对吧,如果是因为他的话,当初邢直被抓,你离开z国的时候,不该那么轻而易举地走啊。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带着几分玩味。仿佛他已经预料到了答案,只是想跟她玩一场游戏而已。不说实话,她就要在这里永远被折磨下去。不出两个月,她会死。“傅邺川早就走了,他连问都没问你一句,我动不了他,我还动不了你吗?”商谦语气极冷,眸底透着阴沉:“你儿子马上要去他身边了吧,真巧,我也马上就要回国了。”安琪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她。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她苦苦坚持着,以为会有人来救她。结果没有。傅邺川走了,连问都没问一句。应该是巴不得自己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吧?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去找他的麻烦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她浑身颤抖着,本来毫无弱点的她,有了软肋。“别动我儿子,求你了。”商谦轻笑:“我从不牵连无辜,我也不在乎你儿子是不是傅邺川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便宜儿子,我要是欺负你儿子,说不定傅邺川还会拍手称快。替他解决麻烦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但是不代表我不会万一想不开。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为什么呢?”安琪的肩膀剧烈战栗。静默了几秒。她才咬着牙,开口:“是我,是我让人干的。”她以为自己不承认,商谦就不能拿她怎么样。至少自己还能活命。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她活不活了。商谦从来都不是可以谈条件的人。他要达到的目的,不会轻易罢休。她可以忍,但是孩子不能。如果孩子没了,她还怎么回到傅邺川的身边呢?商谦眸子泛着尖锐锋利的光,清清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温度。压迫感十足。“继续。”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显然不满她这么简单潦草的承认。承认一件他已经知道的事实,不是他的目的。安琪深吸了口气,声音忍不住的跟着发颤:“我知道傅邺川不是真心对我哥的,他从来都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也看不起我们这些灰色边缘的人。如果苏楠死了,你就会彻底跟傅邺川决裂,他不得不依靠我们的势力跟你抗衡。到时候,他就真的,离不开我了。我想把他变成跟我一样的人,这样,他就没有理由再嫌弃我了。”安琪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趴在地上,颤栗颤抖。她永远都在仰望那个如同高山一样的男人。可是男人甚至都不屑看她一眼。于是,她只能把他拽到泥里,跟她一起,卑贱沉沦。商谦静静的看着她,黑沉沉的眸子带着几分讥诮和不屑。“不止吧,你清楚我会一气之下把你哥的势力清除干净,到时候你占了你哥的势力,还能跟傅邺川在一起,一举两得,是吗?”安琪浑身狠狠的震了一下,脊背发凉。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慢慢地抬起头。面前的商谦,斯文清隽,看不出任何的嗜血杀戮。跟他的内心,完全是两个模样。可是他怎么能轻易的看透了人心呢?她没说出来的话,都让他一语中的。无所遁形。商谦轻蔑的目光狠狠地刺伤了安琪的眸子。她垂下头,浑身紧绷着:“商谦,我错了,真的,我不该打苏楠的主意。”商谦宛若没有听到安琪的求饶,勾了勾唇,语气森冷:“做错了事情道歉是没有用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你应该早该料到后果啊?”那漠视的目光让安琪感到一阵阵的恐惧。她无法描述商谦的残忍,他衣冠楚楚的背后,有无数人替他执刀。下一秒,她还在担心惊惧。可是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推到了地上,脖子被人掐住,整个人死死地不能动弹。她瞪大了眼睛,脸色顿时成了猪肝色。两脚挣扎。面前的男人犹如修罗场里来的,面色沉暗偏执,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暴戾,让人惊惧惶恐。她慢慢的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无力感,好像一丝丝的生机被人生生地抽走。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因为脖子上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看不透商谦的神色中为什么会那么的善变又冷酷?因为苏楠吗?她像一团垃圾,能随时随地的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对商谦来说,轻而易举的让她消失,太简单了。眼前昏暗闪过,她的挣扎无用,只能死死地拽着脖子上的那只手。惊恐,混乱,恐惧……让她那点心思,碾碎在这个暗臭的地方。他说的不会杀她,就跟安琪欺骗苏楠的不会杀她一样。都是安抚和做戏。就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恍然听到船长在外面敲门,开口:“商总,夫人说在这里喘不动气,想上去休息了,问您忙完了没有?”或许是苏楠的话让商谦恢复了理智。他猛地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拿出纸巾擦拭着手指。生怕她弄脏了自己。安琪的额头青筋暴起,她歇斯底里的大口呼吸着。宛若一滩烂泥死灰复燃。商谦声音温和的要命:“马上了,让她耐心的再等一分钟。”他看了看腕表,眸子冷漠的放在了安琪身上:“没有利用价值的你,不如自己了断?”安琪脸色惊恐的发白。她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连忙开口:“别杀我,商总,我可以帮你很多,我跟我哥不一样,让我留下来,我可以把我哥的势力夺过来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