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就是这样贪心的动物,她从前在面对秦洲懵懂又茫然的目光时,总会忍不住崩溃地希望他能多一点点正常人的感情,哪怕一点点也好。
如今他真的会为她难过、为她自责了,她却又希望他拥有的那些情绪都能是欢快的。
温知宜叹了口气,拉了拉秦洲的手,秦洲没回头,只是很小声地应了一声:“怎、么了吗?”
温知宜听出他语气不太对劲,起身将他的脸扳了过来,秦洲僵了僵,最后还是没抗拒她的动作。
他在哭。
他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和他那个人一样沉默又不惹人注目,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沾湿了眼睫毛,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不出身体里藏了一个怎样奇特而怪异的灵魂,他长得非常帅气,是那种带点冷傲和倦怠的长相,哭起来默默流着泪,有种说不出的反差。
温知宜轻轻嘶了一口气。
“怎么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