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也分析道:“当时大殿中烛火熄灭,大帅、蒲将军、秦大人看不清第二名黑影人,也不足为怪!在下见他挥剑斩断第一名刺客的剑,阻止刺客刺杀大帅,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黑影人又转身将我和徐大郎的剑也斩断,所以在下无法辨别此人是敌,还是友?不过在下判断:他使用的长剑与建康城南王善用的那把紫青剑十分相似!”
杨坤也道:“大帅,更奇怪的是:我们守卫德寿宫的几百名侍卫却在一瞬间遭人暗算,而暗器却是一些花瓣、树枝。此人的武艺应该不亚于我教的‘紫貂’和‘青蛇’两位使者,此人又藏身暗处,令人害怕!”
秦桧惊道:“难道是施全、李梦瑶他们来临安了?”
杨坤回道:“属下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属下曾听那名年轻的刺客喊出:施全和李梦瑶的名字,却无人响应!这就说明那人并不是李梦瑶!”
粘没喝叹道:“这真是怪事,看来这临安城有些邪门,气候燥热,人情怪异,不能久居!等抓了刺客,我们还是听从秦桧的建议,劝降赵构,早些回北方去!”
粘没喝又问秦桧道:“秦大人,这明天之事,我们又该如何安排?”
秦桧想了一会道:“大帅,可兵分两路,一路去捉拿刺客,一路去抓城中gāo • guān的妻儿,逼迫他们联名写劝降书!”
粘没喝笑道:“就这么办!蒲将军,你去查刺客的事情!秦大人负责抓南朝朝臣的妻儿!”
秦桧急忙推辞道:“大帅,这抓同僚妻儿的事情,让臣来做,恐怕有些不妥!还请大帅另遣他将去做!”
蒲路虎本就看不起秦桧,听了他的推脱之词,骂道:“秦桧,主意是你给大帅出的!既然你觉得这样做可行,那你怎么又不愿为大帅出力?”
杨坤也道:“大帅,这秦桧本就是南朝的重臣,我们不能完全听他的!他上次不也说过吗?抓南朝重臣的妻儿,可是要失去人心的!他秦桧不愿冒骂名,为什么我们要替承担这个骂名呢?”
徐大郎也附和道:“大帅,杨堂主说的有理!这秦桧脚踏两只船,太狡猾了!”
徐二郎见徐大郎说秦桧狡猾,也道:“大帅,蒲将军,说不定这次刺客刺杀大帅,就是秦桧主使,他一会替南朝的皇帝办事,一会替我们卖命,你如何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粘没喝见众将群情激愤,帮秦桧辩解道:“大家不要相互猜疑,秦大人虽然是汉人,但他也为我们大金国做了很多事。秦大人再反复无常,本帅相信他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看不清当前的宋金两国的形势,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和前途,与本帅作对的!”
粘没喝见秦桧要说话,又阻止了他,又道:“秦大人是南朝的读书人,读书人顾忌比较多,不足为怪!既然他觉得难办,那这些难办的事情,就让我们这些凶猛的女真人来做吧!”
蒲路虎、杨坤、徐大郎、徐二郎等人听了,方才不说话。
粘没喝继续说道:“明日,杨坤、徐大郎、徐二郎各带500名将士,搜查临安城中的刺客!蒲路虎,你带1000名将士,将临安城中那些还没逃走的、南朝朝臣的妻儿老小抓来,逼他们联名写一份劝降书!如果有人不配合,灭他全家!如果有10家不愿意,则烧了他们一条街,如果有100家不愿意,就血洗整个临安城!”
蒲路虎等人回了一声“诺”
这时从大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琴声“将军令”,一阵疾风吹来,吹开中军大帐的门帘,从外飞来一支海棠花,朝粘没喝射来。
蒲路虎见那花从自己面前飞过,伸出双手,一合掌,试图扑住那支海棠花。
正当蒲路虎以为自己抓住海棠花,洋洋得意之时,他突然感到双手发麻,那花就如一只滚烫溜滑的泥鳅一样,从自己双掌中滑出,继续向前飞去。
蒲路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火辣辣地疼,布满了细细的伤口,双手都是鲜血。
杨坤、徐大郎、徐二郎见那飞花从蒲路虎手心飞出,知道不妙,急忙抽出腰刀,护在粘没喝的前面。
那海棠花飞过众人的头顶,突然改变了方向,急速下坠,最终插入粘没喝面前的桌子上。
粘没喝见那海棠花的叶柄深入桌面几寸深,上面包了一片布条。那布条一半露在桌面上,另一半也随花叶深陷桌中。
粘没喝用了几次力,也拔不出桌子上的海棠花枝。
杨坤只好用弯刀,奋力斫断半个桌子,方才沿着裂缝,将那布条取下,并将布条递给粘没喝。
粘没喝见那布条上血迹斑驳,写道:“谨以贵国士兵的鲜血奉劝大帅:早日撤兵临安,退回草原。如果你们不听劝告,再在临安杀一人,伤一木,焚一舍,这飞花就不再是送书的信使,而是取尔等性命的幽灵!望好之为之!”
粘没喝看了字条,自言自语道:“真是咄咄怪事!除了李梦瑶,这临安城竟然还有人会这样的飞花击物的本事?看来今晚的刺客确实不止一人,彼在暗,我在明,这该如何应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