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敢详细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只会增添她的恐惧与紧张。
我跟她聊起那天在小拘留室里遇到高凌凯的事,告诉她高凌凯的表哥曾经去过一线岭,但是现在安安全全什么事情也没有。
而在我的刻意引导下,孟响的注意力终于从那恐怖的氛围当中略有移转。
因为还要等警方那边的电话,况且怕手机电量不足,所以她主动挂了电话。
为了不让她感觉孤独,我不停地给她发信息,跟她说一些高中同学的趣事。
一直到将近中午,孟响终于发信息告诉我,警方抽调的直升机赶过去了,我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后半晌孟响打来电话,我赶到医院跟她见面。
周科长自然已经被安置在了医院里,而且他的病房,就在袁望的病房对面。
袁望的病房之前已经安装了摄像头,如今在周科长的病房里,同样加装了监控装置。
而在袁望老爸莫名其妙被杀之后,袁望的妈妈已经不被允许留在病房。
如今周科长的病房,同样不允许家属长时间停留。
只有两个民警,一左一右同时看护着两间病房。
我跟孟响去周科长的病房看了一眼。
周科长看起来完全就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稳,脸色也红润。
然后再去对面看袁望,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袁望愈发显得苍白而虚弱。
之后就坐在医院长椅上,孟响哽哽咽咽,跟我诉说这一次去一线岭的可怕经历。
那天孟响听说周科长将我禁锢起来,当时就气得跟周科长大吵一架。
周科长不愿意闹到局长那儿去,只好再次审问我之后,便放我回家。
但周科长心里本来窝着有火,加上我恼怒之下说出让他去一线岭查证的话,周科长当时就打定主意,要亲自去一趟一线岭,用亲身经历揭穿我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