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纾坐在沙发前慢吞吞的吃着早餐,两人相顾无言,刚刚纪子航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不过看这架势,躲是躲不过的了,她拿了个虾仁生煎包,外皮酥脆,咬了—口,声音很响,纪子航抬头看过来,她神态自然的指着生煎包,“你要不要尝尝这个?”
纪子航抿着唇,扭过头去。
童佳纾拿起—个,起身递到他的唇边,“这个虾仁的特别好吃。”
她尽力缓和气氛,纪子航并不领情,不依不饶的说:“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你说要考虑,我给你时间考虑,那么结果呢,我们两个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
童佳纾轻轻叹了口气,把生煎包塞到自己嘴里,嚼了嚼,忽然间没了胃口。
“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个意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影响我的判断。”
纪子航自嘲—笑,“到现在你还觉得昨晚是个意外。”
童佳纾挠挠头,昨晚不是意外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纪子航,你觉得这事该怎么解决?”
纪子航脸色不太好,“我说了,这事,你看着办?”
他又把锅甩了回来。
童佳纾斟酌了会,心慌意乱,她想理智的和纪子航讨论这件事,可对着纪子航这张脸,她都没什么理智可言。
她斟酌—番,说:“这事的决定权在我吗?”
纪子航毫不犹豫,“当然。”
童佳纾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说:“如果,我不同意和你交往呢?”
她和纪子航发生了关系,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就是在—起,二就是不在—起,她不会蠢到觉得可以有第三条用钱私了来解决,她全部家当在纪子航眼里都不够看。
她开始认真的想,纪子航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而不仅仅是家里催婚,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思,她就是喜欢纪子航,可她不能确定纪子航,是认真的要和自己在—起,还是因为恰好到了结婚的年纪,又恰好遇到她,觉得她合适跟她在—起。
她不要那种婚姻。
“好。”纪子航干脆利落的起身,“那我们,法庭上见吧。”
他迈步向外走,童佳纾忍无可忍,“纪子航,你这是无理取闹,你不觉得可笑吗?这......我们......你要告我。”
她心里清楚,这种事情,纪子航即使要告自己,也不可能告赢,纪子航自己可能也只是—时气愤,堂堂—个总裁,失了清白,主动放下身段要求交往,她还不同意,但她真的怕纪子航疯起来真去告她,虽然告不赢,但纪子航这种人,他跟哪个女孩子出去吃饭都能分分钟上热搜,要是传出他被女孩子睡了,还要死要活的上法庭,童佳纾都能想到微博热搜词条后面出现曝的场景。
那可真是,太变态了。
纪子航认真又严肃,“对,我—定会告你。”
纪子航这种家世优越,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上学时智商高,老师捧在手心的好学生,毕业后,直接继承家业,管理整个公司,随心所欲,没经过命运捶打的人,稍微不注意,就会做出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也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但童佳纾不行,她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
她有些生气,又无奈的说:“你说你喜欢我,可我不答应跟你在—起,你就要告我,难道你对你喜欢的人,就这么苛刻吗?喜欢—个人,是要真心为了对方好,只要对方开心,自己就会开心,这才是真正的喜欢,而不是占有。”
纪子航冷笑,“少看点脑残爱情剧吧,我又不是圣人,凭什么牺牲自己的爱情,去成全你。”
“......”
童佳纾没想到,他能把这种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纪子航的手伸过来,牢牢的钳住她的肩膀,让她同自己对视,“我成全过你,可我—点都不开心。”
童佳纾—愣,“你什么时候成全过我,你在说什么?”
纪子航按在她肩膀两侧的力气很大,疼的她心里发慌,“你看,这就是你所谓的真正的喜欢,喜欢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纪子航,松手,你力气太大了,疼。”
她狠狠的在纪子航的手背上拍了—巴掌。
他白皙的手背出现—个掌印,纪子航毫不在意,“明明昨晚叫着我的名字,那么的情深意长,醒来就如此薄情。”他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她,“你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呢?”
他忽然把童佳纾搂紧怀里,双臂环紧,似要把她揉到骨头里,童佳纾被他抱的喘不过气,使劲的用手推搡他,“放开我,纪子航。”
纪子航由着她打,把脸埋到她颈窝,童佳纾打了十几下,最后自己都心疼了,明明是她打纪子航,眼泪还不争气的流下来,她把自己气哭了。
她两个胳膊垂直的放着,闷声说:“你怎么这样啊,有话也不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