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一声。
头顶传来‘哟~’。
赵哲秀循声抬头,.....大叔你谁啊?
大叔是好奇的目击证人,他听到了隔壁的动静,本来在脑补huáng • sè • xiǎo • diàn • yǐng,撞击声什么的。出于好奇,大叔站在马桶上扒着门板往隔壁看,看到一个犯罪现场,也看到了凶手犯罪时比尿尿还随意的姿态,瞬间被击中,这不就巧了吗!
“认识一下?”大叔开口,还从门板上伸胳膊要握手呢,“你也不想我去报警吧,知道我是谁吗,金基德,有没有兴趣当演员演个电影?”
门板上疑似要成为‘共犯’的大叔,在说出认识一下时,赵哲秀眼睛瞄向马桶抽水箱的陶瓷盖,脚尖微挪,已经准备抄起来shā • rén灭口了。
真太子还是个黑户的时候,由于时代落后,凶屠们干坏事都是搞死拉倒,不用在乎留不留证据,那时候即没监控也没痕迹检验科。只要搞死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那他就是可以逍遥法外。
顺便一说在那个年代,这种伤假太子就算能活也得在床上躺一辈子。凶手对着心脏踹的,肋骨断裂的声音很清晰,哪怕运气够好没刺穿心脏,也伤了肺腑,不然怎么叫报仇呢。
只是一杯酒,仇怨有大到要一条命?一杯酒多苦啊,我们哲秀很艰难才咽下去的!
咽下那杯酒的赵哲秀对待将死之人态度还是很好的,很包容。报了一杯酒的仇,多了个目击证人,赵哲秀对待陌生人态度就不咋友好,准备干掉他。
目击证人感受到了凶手望着他时让人头皮发麻的冷漠,却完全不怂,说话一点磕巴都不打,到了报名字的环节,顺便一问,凶手小哥想不想兼个职。
赵哲秀的手都已经碰到陶瓷盖了,听到兼职邀约楞了一下,慢悠悠收回手,冲导演笑得无限乖巧,“您好,我叫赵哲秀,一位新人演员。”
面对凶手要shā • rén灭口,金基德没怂,面对凶手自我介绍说是新人演员,导演楞了一下,“你是演员?”左右扭头试图找摄像机,再看演员和凶案现场,被害者嘴里的衬衫都被呕出的血染红了,“这是一场戏?”哪个导演那么牛逼?shā • rén都真上的?比他还牛逼啊!
新人演员乖乖摇头,“不是戏。”
凶案现场,凶手和目击者隔着门板聊事情的起因和结果,聊到金基德望着新人演员两眼放光。因一杯酒而杀一个人,这NM太帅了,简直就是为了他新本子量身定做的演员,必须....成为共犯!
共犯起初只是做了新时代的凶案追查科普,怕演员还没进组先因刑事犯罪进去了,那他还怎么拍电影。导演的科普勾起了演员模糊的记忆,时代好似是变了,他这么搞不行。
演员就用无限乖巧的脸,仰着头,以绝对友好的姿态,斯斯文文的问导演,“您是想跟我一起把他从楼上推下去,还是我把你们俩一起推下去?”
“.....为什么要把他推下去?”导演问。
演员答,“消灭证据。”
主攻犯罪题材的导演沉默一秒,就此成为共犯,还很专业的在人已经从十七楼的高层砸在地上变成肉饼时,拽着演员的手冲出去,冲大家尖叫shā • rén了!
警方进场,共犯们成为目击证人,双方口供一致的讲述他们一前一后到了洗手间。
金基德先进去的,扶着醉鬼的赵哲秀后进去,两边刚碰面,隔间就出来一个黑衣人,跟醉鬼发生口角,突然暴怒,一拳打晕了醉鬼,也把两位目击证人吓到不敢说话。之后的事他们都不清楚,因为黑衣人把他们关隔间了,出去后发现卫生间靠墙的小玻璃窗缝隙有血迹,探头一看,没了。
这段目击证人的发言到底算缜密还是松散不重要,他们俩都没被认真询问,连警察局都没去。李秉宪看到警车立刻酒醒,冲回夜店的同时给真太子的检察官父亲打电话,而金基德则是早在报警前就给自己认识的检察官打电话了,两个检察官分别带一位目击证人走,压根没有走要去警察局录口供的流程。
警察也没想过两位演艺圈人士会shā • rén,尤其是金基德压根不认识对方,赵哲秀跟对方也只是一面之缘,今天刚认识,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啊。还是极其残忍的用马桶水箱的陶瓷盖打碎了头骨、脊骨和胯骨,把人彻底压平才能从小窗子里丢下去。这么穷凶极恶的犯人,怎么都不可能是艺人啊。
一起杀过人对金基德来说就是人生中最亲密的关系了,亲兄弟都没这么亲。只是杀了个人对赵哲秀来说,也就是....饿了。
运动量大么。
“你不演?”金基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捧着冰淇淋球吃得美滋滋的赵哲秀再说一遍,“我下个礼拜要去拍电视剧,没空。”
“你TM因为个破电视剧不出演我的电影?!”金基德差点把手上的打火机砸他脑袋上,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他shā • rén的话。
这几个月认识赵哲秀的人中,唯有金基德是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的。所以他决定绕开满脑子里除了吃什么都没有的野兽,去找对方的监护人。
要是公司其他的小年轻得到金基德的‘垂青’,李秉宪会立刻点头,随便导演怎么折腾都行。可金基德要找赵哲秀出演他的电影,李秉宪就很犹豫。
“我方便先看下剧本吗?”
金基德扬眉,这公司难道都是shǎ • bī吗,“我的电影,你需要看剧本才能决定要不然让一位新人演员出演?”
微叹一声的李秉宪也知道这操作会被骂,但这不是,“我跟您实话实说,我是陪太子读书的,您之前在酒店见到的那位检察官是那孩子的父亲。还不是地方检察官而是大检察厅的课长。小朋友考上了成均馆的法律系,家里还是想让他沿着父亲的路走。来当演员不过是一时的乐子,玩得开心更重要。”
老牌演员看向老牌导演,“出演您电影的新人演员.....”很明显没办法开心啊,全是糟心事。
金基德傻眼,“他那样的能成为检察官?”大韩民国要完了。
并不知道他疑惑的点是什么的李秉宪选择跳过,“我个人很荣幸您能看上我们公司的演员,但哲秀的事,我做不了主,不如您去跟他聊。”
导演跟演员聊,你不出演我的电影,我就去警察局自首。
演员想了想,“你有十秒能说遗言,要说吗?”举着刚舔完的冰棒木棍,算是个凶器。
金基德看着那个口水遍布的凶器,换说法,“大不了你拍完电视剧再来拍我的电影啊,这总行了吧?”
“行吧。”赵哲秀表示,“我要问过经纪人。”叔叔说,经纪人负责安排他的行程。
经纪人很纠结,太子要出演金基德的本子?这能行吗?
“他自己答应的,你说不行有什么用,我说不行都没用。”李秉宪按了按眉心,叹气,“剧本你看到没?”
金永志也在叹气,“就两页纸,概述为一句话是追债的人逼得一个女人儿子自杀,为了给儿子复仇,那女的骗追债的小孩他是她亲儿子,假妈妈和假儿子纠缠许久,假戏真做都快成亲生的了,假妈妈当着假儿子面跳楼自杀,shā • rén诛心的复仇。”
只有一句话概述的剧本,李秉宪觉得还行啊,“假妈妈和假儿子做了没?”
“没有,不涉及那方面。”金永志简直万幸,“我专门问了,不会让哲秀亲生上阵做什么。”
“确定。”
“肯定。”
李秉宪也松了口气,同时不解,“你为什么能肯定?”
这个么......
时间往回倒一点,大约两小时前,导演跟着演员去找经纪人。经纪人顶着导演的鄙视询问能不能看剧本。剧本就两页纸,快速看完的经纪人也有自家社长的担忧,问导演,艺人需不需要跟假妈妈发生特殊行为。
金基德说,“拍了才知道,看现场情况。”
“那就是有可能?”金永志眉头皱起,看向艺人,“跟中年女演员做,你.....”
“为什么强调中年女演员。”导演不高兴了,“非得年轻漂亮才行吗?”
年轻人嘴里裹着棒棒糖,含含糊糊的说,“女人不行。”
男人们齐齐扭头,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女人不行啊。
两个小时后的社长很惊讶,“他是同性恋?”
“好像是。”金永志八卦一波,“您说他父亲知不知道?”
李秉宪一秒坐正,“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告诉过我,你就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懂吗!”
金永志懂,“那我们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