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和夏煦感情深厚,把挑好的商务都给夏煦看了一遍。
夏煦看了全都很喜欢:“我都可以!”
祁红笑着说:“那我就给你安排一下。等你休息的时间咱们出来赚点外快,我小估计,分成以后你还能落个一百万不是问题。”
“……”娱乐圈的钱说难赚也很难赚,说好赚也真他妈好赚啊。
夏煦立马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报喜。
一家人欢天喜地。
夏煦开始计划以后的美好生活:“咱们先把剩下的债还了,一次还清!等过段时间,播出几集,我估计我可能会更火,说不定这个戏拍完,房子也有了,车子也有了。”
夏爸爸夏妈妈听的直乐:“好好演,不要骄傲自满。”
夏煦还在画大饼说:“带你们看故宫,出国!”
夏妈妈笑:“行行行,我儿子出息了。”
其实自从夏煦进娱乐圈以后,他们家日子就好过多了,现在家里也是夏煦说了算了。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一家三口都很感慨。夏煦一时高兴忘了形,听到敲门声,拿着手机便跑过去开了门,看到南清晏,才想起他和南清晏约好了今晚要排戏的事。
“洗完了么?”南清晏问。
问完了又稍微卷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洗完了,你进来吧……我在跟我爸妈视频。”夏煦说着赶紧对他爸妈说,“我先挂了。”
夏妈妈眼睛倒是很尖,问:“是南清晏么?”
然后传来夏爸爸的声音:“你先挂了再说。”
夏煦尴尬地笑了一下,就见南清晏凑了过来:“阿姨好。”
一个穿白衬衫,干净俊秀的年轻男人突然入镜,夏妈妈眼睛一亮:“你好你好。”
夏爸爸倒是没入境,夏妈妈笑着说:“那你们聊工作吧,先挂了。”
夏煦挂了视频,忙把沙发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不是说去你房间么?”
“我看你一直没来,发微信你也没回。”
“我刚可能没注意。”夏煦把他的衣服都放到一边,“那就在我这儿聊吧。有点乱。”
他说着还拿起香水喷了两下。
南清晏想,可惜了。
相比较香水味,他更喜欢夏煦本身留下的味道。
夏煦刚洗完澡,穿了个白色的背心,黑色短裤,这是他当年就特别喜欢穿的打扮,在他们俩还没正式谈恋爱之前,夏煦每天就穿着这样什么都遮不住的大背心在他面前晃荡,晃得十八岁的他,余光一直偷偷看,看了又脸红,脸红了又要看,他这种从小一切都要尽在掌控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不由己。
南清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放下手里的剧本。
“我们今天认真聊工作啊。”夏煦忽然说。
南清晏点头:“我一向公私分明。”
“最好是。”
夏煦说着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摊开自己的剧本。
情绪振奋。
南清晏往他剧本上瞅了一眼:“还有拼音标注?”
夏煦大窘:“学渣的世界你不懂。”
南清晏拿起他的剧本认真看了一会,夏煦的剧本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东西,大概都是他从别的前辈那里取经得来的体会,譬如这一句哪里要重音,哪里顿一下比较好。
有时候他还会标注某个动作背后可能会有的心理。
他就往前翻,翻到他们俩之前那场对手戏,刚翻过去,就被夏煦一把扣住,把剧本拿了过来:“今天排的不是那场戏。”
他们今天要排的,是比较走心的一场戏。
陈留青听说了赵宣美要召文武百官年十六以上的男儿入宫选秀的事,便趁着赵宣美来自己这里的时候,与他进行了一场秉烛夜谈。
聪慧的陈留青,并没有出言劝阻赵宣美。赵宣美来的时候,他正在伏案写作。
他写的,是他前几年周游南北的见闻。
赵宣美果然一来就被吸引住了。
譬如陈留青写某一地他曾看过的云海倾泻,如瀑布一般,是云蒸霞蔚的壮美。
譬如某一次他翻越雪山,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他几乎冻死在山上,第二日昏昏醒来,却看到了日照金山的美景。
赵宣美不由得看得入了神,他捧着那未完的书坐下来,在烛火下看得废寝忘食。
陈留青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拥有如此广袤的河山,难道从未去看过么?”
赵宣美摇头,说:“自出生后,京城都未出过。”
“那陛下应该去看看。西方的异域风情,东方的繁华富庶,南方的小桥流水,北方的大漠孤烟。”
赵宣美面露向往神色,又很快沉郁了下来,问:“看了会不会舍不得?”
想到这里,赵宣美反倒从那痴迷中回过神来,说:“法师文采飞扬,能蛊惑人心。”
陈留青说:“可是小僧的文字,描述不过万分之一。”
赵宣美枕着胳膊躺下来,在烛火里发了一会呆,突然说:“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为何你如此残酷,陈留青,你真想方设法让朕痛苦。”
让他在即将灭亡前,看到生的美。
夏煦念完他的词。
可是却没听见南清晏接他的词。
他扭头朝南清晏看了一眼,南清晏问:“陛下能把腿放下来么,你走光了。”
夏煦为了找到暴君那个慵懒放浪的感觉,腿都翘到沙发背上去了。翘太高,大裤衩太松。
“你看多久了?!”
“有一会了,”南清晏说,“你这有喝的么?”
“只有矿泉水。”
“给我一瓶吧,口干。”
夏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