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语颜细细缝好夜翊珩的伤口后,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水。
妙竹见状,忙拿帕子给她抹汗。
黎语颜长长吐了口气,方才她身上淋到不少冰水,可此刻她的手很暖,心更是跳得剧烈。而她指尖下的他,肌肤触手冰凉,毫无暖意。
心头猛地一揪,她提醒自己还需镇定,无论如何,她不能看他死!
他得活着!
好好活着!
这剑伤是他护她引起,如此大恩,她还得报答他,他必须活着!
敛了心神,黎语颜净手,将手上的血迹洗去,旋即拿出银针包,在夜翊珩身上各处扎针捻针。
陌尘轻声问:「郡主,要不要我等给殿下运功?」
以往治疗寒疾时,用内力帮殿下,可以让殿下早些醒来。
黎语颜摇头:「不必,殿下身上三处伤口,不宜运功,今日就用银针疗法。」
话落,又叹气:「马车不在,医药箱在车上。」
憋了好多疑问的凌朗终于开口:「还有医药箱?」
黎语颜点了头,在收拾医药包与银针包的妙竹答道:「郡主的医药箱里头各种工具齐全些,方才我身上的小医药包只是供不时之需,应急所用。」
就像郡主习惯在袖兜放银针包,而她习惯在腰间挂几个荷包,有干粮有零嘴,还有一个便是医药包。
说话间,妙竹将干粮荷包与蜜饯糖果荷包取下:「咱们今日天还没亮就往京城赶,这会都饿了吧?」
黎语颜淡声道:「妙竹给殿下留两块饼,其他的,大家都分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