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清浅一笑,眼中含泪:「皇上一方面忌惮镇北王府,此次是打脸镇北王府的好时机,他断不会错过。」
「我猜,皇上会将殿下独自寻去书房,私下告诉殿下,他的意思是立北凉公主为太子妃。而我若是表现好些,可立为侧妃,若是表现不好,只是良娣。再加上我生母的名声问题,皇上会说,良娣的位分已然不错了。」
她又问:「殿下,我说得可对?」
夜翊珩抿唇,身前的她全都猜对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她如此聪慧,怪不得会伤怀到想要喝酒解愁。
「颜颜,孤说过太子妃只你一人!」他温柔地抚上她的脸,「此话从来都不是戏言!」
「可是殿下,我很小气,我不喜欢你身旁有旁的女人。我只希望我未来夫君只有我一个女人。若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咱们的关系不如终止!」
黎语颜抿了抿唇,面颊上的手掌,她好想蹭一蹭,可心里叫嚣着,理智些!
「孤的心眼很小,里头容了一个有颇多秘密的小女人,再也容不下旁的。」夜翊珩再度抓住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他的心跳,「颜颜,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的手心不知为何,灼热得惊人!
昨夜分明身体温度还挺低的他,此刻的掌心暖得不像话。
此刻她的手被他捏着,手背好似要被烫到,而他胸腔内的心脏更是鼓动得像是随时要撞到她的手心。
她是不是可以一厢情愿地认为,他的热,与他的心跳,全都是因为她。
虽说她不敢相信,但他方才所言,让她心头悸动不已。
黎语颜扑入他的怀抱,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滑落,滚入两人相贴的身体之间。
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夜翊珩在皇宫内所有的不愉快顷刻间烟消云散。
就这时,松果疾步入了院子,抬步到外间没看到自家殿下与郡主,便悄悄地往卧房张望。
一张望,眉头紧皱,遂悄声入内,凑到妙竹耳边:「你做贼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妙竹一跳,她跳将起来:「松果你干嘛?」
心脏怦怦直跳,真的是快被他吓死了。
「殿下与郡主在净室内许久了,我担心郡主,这才贴着耳朵。」妙竹解释,又问他,「你来做什么?」
松果清了清嗓子,对净室内道:「殿下,今夜皇宫为北凉公主设宴,指名了让殿下出席。」
里头的夜翊珩闻声,朗声开口:「就说孤在镇北王府陪太子妃,无暇进宫。」
松果面上含笑:「小奴知道了。」
说着,对妙竹小声道:「你看里头两位主子没事了。」
妙竹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
她方才贴着耳朵听,可里头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她听不真切。只知道两人在吵,但吵得也不算激烈。当时愁怀她了,不知道自家郡主有无被太子殿下欺负。
此刻好了,太子殿下说她家郡主是太子妃,郡主也没反驳,那么说来他们两人和好了。
净室内,夜翊珩拥着黎语颜身子,在她耳畔低语:「北凉那个女人,你若不喜,我派人杀了。」
黎语颜惊诧:「啊?我只是不愿她出现在你身旁,没想要人家的命。」
「那我想办法让她滚远些。」夜翊珩邪肆地凝望着她,「颜颜,酒后的唇好软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