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扯着风筝线走在他们前头,两位主子不疾不徐地跟着。
妙竹连忙跑到陌尘身旁:「你放得好好,可教我么?」
陌尘点头,将风筝线给了妙竹,时不时地指点一二。
松果却仍站在马车旁,太子殿下离开,但虞昊穹还在,出于礼貌,他得替殿下站在原位。
想到虞昊穹含沙射影的话语,松果冷笑道:「北凉七殿下说女子不能见旁的男子,咱家是否可以认为,旁的男子也不能看旁的女子,这看女子的眼珠子该活活挖出来才好。北凉七殿下您说对不对?」
虞昊穹冷哼一声:「太子身旁之人竟然如此狂妄,太子本人知晓么?」
松果不接他的话,顾自道:「就譬如此刻,北凉七殿下的眼珠子一直粘着我家太子妃身上,这双眼珠子最该挖了。北凉七殿下如此便知,自个回到北凉,还能不能有资格成为北凉的太子了。」
「大胆!」虞昊穹面容沉得犹如墨黑的锅底,「小小太监竟如此放肆,胆敢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松果淡淡道:「我家殿下失明,我们当属下的虽然眼亮,但心里早已跟着太子殿下一般失明了。既然失明,如何还能将旁国之人放在眼中?」
「我家太子妃人美聪慧,她是天底下第一个参加科举的女子,无论她考得如何,在天晟东宫所有人看来,她便是赢了。」
「北凉七殿下一面假意尊重十公主,一面瞧不起女子,您难倒忘了生你之人也是女子?」
松果自幼跟在夜翊珩身旁,主子的冷峻他至少学了七成。
此刻他学着自家殿下的腔调,唬得虞昊穹及其幕僚一愣一愣的。
他们头一回知道小小一个太监能如此巧舌如簧!
一席话听得虞昊穹面上肌肉抽搐:「本王只相信黎语颜名次为垫底!」
「我家殿下说了即便太子妃画只乌龟,他也觉得是好的。北凉七殿下如此着急我家殿下的太子妃,居心不良啊。」松果一扫拂尘,意有所指道,「乌七八糟的浮尘太多,叫这京郊的美景都失了色。」
虞昊穹气愤地甩了袖子,跟一个小太监再扯下去,有损他一国皇子的风度,遂抬步离开,身后跟着的幕僚连忙跟上。
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