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美中不足的是,殿下圆不了房。
喜嬷嬷离开,新床上连元帕都没铺,说明宫里对此事都是默认的状态。
此刻的东宫喜宴上,五皇子夜振端打趣夜振贤:「二哥今日怎么不吵着要闹洞房了?」
夜峥墨笑道:「呵,今日的洞房闹与不闹有区别么?」
他饮了杯酒,又道:「再则二哥自个洞房夜闹了大笑话,自然体恤六哥,断不会叫六哥也闹同样的笑话。二哥,对吧?」
夜振贤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来东宫喝喜酒的,基本都是皇亲国戚,天家宗亲。
大部分明里暗里地都有站队。
据说太子大婚后一个月就要被废,如今的婚礼对其他皇子与宗亲来说亦是一桩喜事。
而对他夜振贤不同,他被去势,很大程度上没了成为新一任太子的资格。
想到此,夜振贤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并不理会几位兄弟对他的说笑。
再则,夜翊珩这个老六早说过谁都不准闹他的洞房,他若此刻过去,岂不是讨打?
到底是在东宫,里头全是夜翊珩的人。
即便夜翊珩再失明病弱,他这会还是太子,东宫的人还都是他的爪牙。
只是可惜了,看不到掀开珠帘的黎语颜。
天晟第一
绝色,今日竟然名花有主了。
另一边的桌旁坐着同样喝着闷酒的季清羽。
夜瑗与季连城瞧他一个劲地饮酒,倒也不劝阻。
身为父母,他们自然明白儿子的心思。
见他只饮酒不吃菜,夜瑗终究看不过去,轻轻拍了拍季清羽的手背,压低声:「要不,过几日咱们相看一些世家贵女,你也好早些收心。」
季清羽撩起眼皮,眼底划过冷意:「母亲说的何话?」
季连城沉了声:「你娘是为你好!」
季清羽修长的手指把玩酒盏,清冷道:「我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