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语调轻快,含了促狭:「颜颜这是在邀孤共寝?」
听听,这是什么话?
得了便宜还卖乖。
黎语颜放开他的手指,快步走到床头取了事先预备好的药膏,复又走回某人跟前,将玉瓶往他怀里一塞。
「喏,你拿去,让松果亦或陌尘他们帮殿下上药吧。」
夜翊珩眸中兴味不止,这药膏早就搁在她的床头,看来她方才不睡正是在等他。
「旁人哪有颜颜抹得细致?」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玉瓶把玩,另一只手拉起她的柔荑,缓步走往床榻。
黎语颜不跟他扯,乖顺地跟着走。
两人上了床。
黎语颜垂眸打开玉瓶,再抬眸,某人已将身上的衣袍脱了去,露出精壮的带着纱布的上半身。
「方才沐浴,水有淋到伤口,不知有无影响?」
夜翊珩随手将衣袍往床外的架子上一抛,手臂用劲,扯到胸膛肌肉,俊眉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黎语颜剜他一眼,没好气道:「但凡是伤口,都不能碰水,更遑论心口的伤?你多大的人了,这个常理都不懂?」
虽是责备的语气,但满满都是关切之情,听得夜翊珩眉眼带笑。
「想着要搂太子妃入睡,身上怎好有异味?」
今日赶了大半日的路才到麟卿阁,流过汗。下午他用匕首刺自己,流了不少血。后续虽更换了衣袍,但他向来喜洁,一日不沐浴便难受,更别提如今还在夏日。
再则,要搂着自个媳妇睡觉,他的媳妇又有极其灵敏的嗅觉,如此他定要将自己弄清爽了。
黎语颜嗔怪地瞪他,将打开的玉瓶暂放一旁,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