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成又跟朱永武说了会儿话,帮他预备了一壶热水,又交代了夜壶的位置,防止起夜时找寻不到。
“成,你们也早些睡,晚上要是有啥事喊我们一声,这离我们住的东屋近,喊一声就听得到。”
江有成不放心地多叮嘱了一句,“一定别客气,你既是给了钱,那便是房客了,房主是得尽心尽力照顾的。”
后面这句话,带了些玩笑的成分。
朱永武被逗笑,“放心吧,叔,一定拿这儿当自个儿家,时候不早,叔也赶紧去睡吧。”
“哎。”江有成回自己屋子去了。
朱广泰把门给关上,插上了门栓,脱了衣裳,乖巧地躺在朱永武的旁边。
被窝热乎乎的,小家伙舒服的腿都伸直了。
“爹,你脚脖子还疼不疼?”朱广泰问。
“这会儿好多了,没先前疼了。”朱永武如实回答。
先前在风雪里头走,那根树枝做得拐杖其实派不上多大的用场,在走路的时候,扭伤的脚不得不继续用力,外面冰天雪地,蹭的鞋子和裤腿上全都是泥水,让伤脚承受更大的痛苦。
当时这脚脖子是真的疼,钻心的疼。
但现在暖和了过来,人也能平平稳稳地躺在温暖的床上,脚脖子那也清洗了一番,现在即便是疼,也的确没那么疼了。
“江叔公说明儿个一早就去给请大夫过来给爹瞧。”朱广泰仰着小脸说道。
“嗯,江叔公一家都是好人。”朱永武笑着摸了摸朱广泰的小脑袋,“时候不早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