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云娘可怜,多照顾照顾生意,这薛大还要说云娘不守妇道,非打即骂的,听说这身上连块好皮肉都没了。”
“这种爷们儿要来做什么用?还不赶紧带孩子回娘家躲躲去?”
“怎么躲,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娘家未必肯撑腰的……”
江米夏听着那些闲言碎语,也大致明白了这家的状况。
家暴无用男vs忍气吞声女。
只是可怜了孩子。
江米夏看着那女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想起方才女童为了招揽生意时的小动作,心中有些不忍,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快给孩子擦一擦吧,春日里风大,眼泪在脸上容易起皴。”
“让您见笑了。”云娘拿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接了江米夏帕子,给怀中的女童擦拭干净。
女童伸了手,擦云娘脸上挂着的泪。
孩子这般懂事,云娘这心里头是一阵一阵的抽紧,眼泪越发汹涌而下。
江米夏心中顿时不是个滋味。
等江米夏这红油抄手吃完时,摊位上已是没了旁人,江米夏给钱时,将一枚碎银子压在了碗底下。
旁人的家务事,她没法管,也管不了,能做的,只是给些银钱,让自己的怜悯之心平静下来。
因为这场fēng • bō,江米夏一下午都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也没有出去闲逛,只将这些时日买的东西规整了一番。
晚饭在客栈简单吃了一些,便早早上床睡觉。
说不出是因为担忧宋景韫在考场是否能够吃得饱饭,睡得着觉,还是因为宋景韫不在自己身边有些不适应,江米夏翻来覆去的,许久都没有睡着。
到了最后干脆坐起身,就着烛光拿了本来看。
这可以说是终极入睡秘诀了!
且这个办法显然十分奏效,在一盏茶的功夫后,江米夏便闭了眼睛。
不过等到翌日晨起起床时,江米夏的眼下蒙了一层淡淡的乌青。
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
昨晚虽然并没有晚睡,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都在做梦,且做梦的内容是她回到了高中时期,参加月度考试,结果整张试卷她一道题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