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恩爱,羡煞旁人啊。”
“宋郎君如此深情厚谊,实属难得……”
这样的话时常飘到宋景韫的耳中,宋景韫皆是微微一笑,不做过多的回应。
张耀生见状,略略思索片刻后,心中顿时释然。
哪怕寻常恩爱夫妻,也没有说要天天腻在一起的道理,宋景韫成日地往家跑,一顿饭都不在外面吃,大约只有一个原因——惧内。
毕竟家中的钱都是人江娘子赚的,宋景韫即便是堂堂男子汉,在家中的地位只怕也是不行,需要巴结讨好自己娘子,好换来自己的衣食无忧。
牛氏虽然无能了一些,却是十分听话,他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让她打狗,她不敢撵鸡,可谓唯命是从。
这么一比的话,还是他的日子更加好过一些!
张耀生心中登时得意了许多,原本因为自家家境比不过宋景韫的垂头丧气,也一扫而空。
而在得知宋景韫并未是娶了江米夏,而是入赘到江家做了赘婿时,越发的得意欣喜。
读书好怎样,受夫子和山长赏识又怎样,穿得好吃得好再怎样,竟是个赘婿,往后生的孩子还只能跟了江家姓,哪怕往后真的考取了功名,也不过是给江家人锦上添花,全然没有半分他宋家的荣耀。
真是可笑啊!
张耀生的下巴,高高扬了起来。
接连下了两场雪,天气越发的寒冷。
为了能够学生们好好读书,书院里已是用上了炭火来取暖。
江米夏家中,更是采购了大量的炭火用来烧地龙和炭盆,就连暖手的手炉,也是时常保持一定的热度。
就在这样的寒冷之中,县城中的八宝斋开了业,而开业时间,比预计的十月份,晚了足足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