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韫是解元,而他,榜上无名……
阮高飞顿时如同抽干了力气一般,再也站立不稳,整个人慢慢地瘫倒了下去。
“阮兄,阮兄……”
宋景韫获得解元之事,像一阵风一般,迅速地在考生里传了开来。
“宋郎君夺得解元,当之无愧。”
“先前是谁说宋郎君不过是扣除狂言来着?此时宋郎君当真夺得解元,那些指责宋郎君的人,应该觉得十分惭愧吧。”
“宋郎君既是考中解元,我们应该去恭喜一番为好啊……”
秋闱中举,往后便是可以出仕为官,与他们这些落榜之人,便是正式拉开了差距。
无论是地位还是经济状况,都会有天壤之别。
富举人,穷秀才,说的便是这样。
若是能跟举人结实,往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也算是多了一条门路,多上一层的关系。
许多人这般盘算着,便三三两两地结伴,去寻宋景韫道喜。
而此时的宋景韫,正在茶楼里头,点了一壶茶来喝。
茶楼的掌柜瞧见宋景韫在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问询,“尊驾不去贡院门口看放榜吗?”
“不必去的。”宋景韫答道。
“这是为何?”掌柜的越发诧异。
若是不去看的话,又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考中呢。
不等宋景韫回答,已是陆续有人进了茶楼,四处张望一番后,便向宋景韫走来。
“宋兄,恭喜啊。”
“还叫什么宋兄,该叫宋解元才对。”
“对对对,恭喜宋解元夺得桉首,当真是实至名归……”
“……”
茶楼掌柜,“……”
终于明白为何这位小郎君说不必去看了,原来是志在必得啊。
不过本次秋闱的解元,竟是来自家茶楼喝茶,当真是荣幸的很呢。
掌柜的高兴无比,急忙吩咐伙计再去沏壶茶来,给宋景韫送了过去。
陆续有人来给宋景韫道喜,茶楼这里越发的热闹了起来,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忙上忙下,也有些忙不过来。
正忙活着,茶楼门口一阵的骚动。
“出什么事儿了吗?”掌柜的询问。
伙计回答,“听说有人在底下撒钱,许多人都去捡呢,这人当真是财大气粗的很呢,听说从街头撒到了街尾,一直都没有停的。”
“小的还听说,撒的可不是铜钱,而是碎银子呢!”
“我的老天爷,撒了一条街的碎银子,那个人得多有钱?”掌柜的连连咋舌,“那人必定是榜上有名,所以欢天喜地的要撒钱庆祝吧。”
“可小的听说,是因为榜上无名,那人心中难过,所以才这般撒钱的……”
茶楼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