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几天,克里特就出现在了龙头医疗中心医院,看着塞缪尔做脑部检查。
“记忆中枢这块,有一个洞,但也就只有这个问题,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是很棒的。”越鑫将检查报告递给了克里特,“这里是整个l星最大的医院,设备也都是最为先进的,当着你的面我也绝对不可能造假,所以请你放心。”
克里特拿着检查报告上下仔细看了又看,皱眉问:“有治愈的可能吗?”
越鑫点了点头,“任何病或者伤都一定几率的治愈可能。不过这也要看病人的心理状态和配合程度。”
克里特看着他,又问:“那要多久能治愈?”
“这点我是给不了您准信的,只能说会尽量快得将他治愈。”
“呵。”克里特轻笑一声,轻蔑地看着越鑫,将报告拍在了他身旁的桌上,“你给不了准信,还想让我把弟弟交给你治疗?l星比你厉害的医生……”
越鑫随意地靠在身后的桌角上,两手抱在胸前,十分冷静地打断了克里特的话,“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没有比我厉害的医生。所以也请克里特先生不要说大话,你把这个检查报告给任何医生看,他们都不敢说自己能治好塞缪尔。”
“那如果我能找到呢?”
“那就请您去找吧。”越鑫单手撑着桌子,微微凑近克里特,在他耳边轻声道:“但就算您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塞缪尔只选择我啊。”
“你!”
越鑫侧身走过克里特,坐在他身旁的专家椅子上,“塞缪尔说你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但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动不动就喜欢生气的少爷。”
“啧。”
高傲地克里特,并不愿意听越鑫的说教,直接拿着报告往门外走,“我会亲自去找比越鑫先生更有权威的医生。在那之前,塞缪尔就先放在你这里治疗。”
越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何等的让人不爽?性格倒是和十年前的塞缪尔有些相像……”
“我和他像?你在说笑吧?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和他像?”
越鑫看着从检查室走出来的塞缪尔,耸了耸肩,“你们家里人的性格都挺独特。”
“我怎么感觉你这不是在表扬我呢?”
“你可以自己在心里掂量掂量是不是表扬。”越鑫笑着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
在戴上方框眼镜,换上比较正式的西服后,他跟在塞缪尔身后往外走。
塞缪尔看着他这一身打扮,吹了个口哨表示欣赏,但随后道:“那里是战甲研究制作基地,你没有必要穿得这么正式。”
“初次上班,还是穿得正式点比较好。”越鑫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希望那里的人好相处一点。”
“战甲师的工作应该挺忙的,应该没那么多时间相处。你呢,去那里主要是帮我做战甲的,身份现在是被外调去的特级战甲师,他们看你都是仰头看的,也不敢和你多说什么话。”
“那多没意思啊。”越鑫扁了扁嘴,“我还想处几个朋友呢。”
塞缪人听了却有些不太开心,“你有我不就够了吗?还要处什么朋友?女朋友?男朋友?”
“正常交友,我是个dú • lì自主的人,不可能所有时间都围着你转。”
“啧。”
“你不耐烦不想说话,固执己见这一点真的很像你哥哥克里特。”
塞缪尔一下炸毛,两个兔子耳朵瞬间蹦了出来,“不要跟我提他,我才不像他!我就是我!”
越鑫看着塞缪尔的侧脸,微微歪着脑袋,“塞缪尔,你有点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塞缪尔没好气地问。
“说不出来。”越鑫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说:“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不喜欢克里特。但安特斯却说你总喜欢黏着克里特,而你之之前在死亡星球上,和我说过你和克里特的关系不好不坏。哪个才是真的?”
“鬼知道。”塞缪尔冷冷地丢出这么一句话,随后又似乎察觉的语气不好,又赶忙解释道:“我就是不想谈他。”
越鑫将心里的气闷压下去,冲塞缪尔扯了个假笑,“那行吧,我们就不谈他,谈谈我之后要交多少个男朋友,女朋友。”
“越鑫!”
越鑫直接冲他眯起眼睛,眼里的不满很快显现出来,“怎么了?我交朋友都不行了?你想控制我?”
“不,我……”塞缪尔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拳打在椅子上,“早知道不让你去战甲研究基地了!”
“所以?”
“随便你交朋友,但是,但是……”塞缪尔凑过去在越鑫脸颊上亲了一口,“保护好自己,你如果心里受到伤害,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受伤。”
越鑫没想到他会说这些,用手捂着被亲了的脸,整个人都开始透红冒烟,“你,你,我,我……不要突然和我说这些啊!”
他有些不受控制地炸毛,推开了还没有停稳的车就快步跑了出去。
塞缪尔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很是满意,拉开车窗冲着狂跑着的他道:“晚上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在外面吃-听到了没?!”
“听,听到了啊,你烦死了!不要喊那么大声好不好!我第一天上班耶!”越鑫站在大门口,满脸通红地冲他扔了一块石头。
塞缪尔看着被石头砸碎的车窗玻璃,啧啧咂舌,“竟然拿石头扔我,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你今天回家,我不好好收拾你。”
说着,他往后一靠,就直接这么在车里睡了过去。
越鑫上班了,家里没人,又不许自己陪他上班。
现在的塞缪尔没有战甲,a级战导的徽章也还没做好,进不了基地,只能休假在家,但一个人在家可太过无聊了。
“小鑫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呢。”他无聊地垂着掉落在鼻尖的一缕长发,嘴里念叨。
这个时候,汽车的视频功能却突然打开了,一直肥嘟嘟的小玄凤的脸就这么铺满了屏幕。
“啾,有没有想我啊,兔子。”
小玄凤那欠揍的声音,直接就让塞缪尔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字,“肥啾,你怎么不好好工作?是事情不多吗?不过我可以再让人给你增加点。”
“啾,就知道你是个坏人,明明我的工作已经堆积如山了。但我却还要分开神来关注你这个问题儿童,实在是很惨啊。”
小玄用翅膀捂住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