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夏季,他们每逢雨后都去采真菌类的食材,现在院子一角堆着一大堆晒干后的蘑菇木耳。
有些吃着好吃的野菜也被齐毓曦种在小庄出品的土地上,没过一会,他们就能吃到新鲜又水嫩的野菜。
现在十块土地,只有一半种着棉花甘蔗,其他要么种上大蒜紫苏,要么种上野菜还有后来又发现的一丛野生菌,止血的大蓟也被种在上面。
小白越来越重了,他们几人正在做一个简易架子,上面绑好固定的树枝,做成一个类似鸟窝一样的巢,里面铺着小棉被,这样小白可以睡在上面,也可以坐着或者站着。
之后再赶路的时候,三个人轮流歇息,抬着小架子行走。偶尔小白要排泄时,几人就都停下来吃点东西歇会。
中午时分,几人正停下准备歇息,就见小白站在架子上,指着旁边一处灌木丛叫唤。
这会正好是齐毓曦休息,他走近去查看,就发现背对着他们的方向,有很多红色的浆果。
不知道是否有毒,他也没敢傻乎乎的直接上手去吃,用袖口包住手,小心弄了几个出来,给萨雷特查看。
萨雷特仔细看了看,又看了一下那丛灌木,道:“这是一种可以吃的野果,我们以前流浪的时候吃过。”
听到萨雷特说能吃,齐毓曦将海螺屋放下,清出一块土地,把这一丛浆果移植进小院。
原本在灌木丛上的虫蚁,全掉在了小院门口,晕头转向地愣了一会,就各自散开了。
种在黑褐色小庄土地上的浆果,没一会就挂满了枝头,他们几人急忙将浆果采下。
午餐过后,桌上摆了一大玻璃碗的红色浆果,浆果有拇指肚大小。齐毓曦尝了一下,这种浆果清甜爽口,如果做成果酱,涂在面包上更好。
除了红色浆果,他们还有甘蔗可以嚼着吃,桌上也一直放着几个装满糖果的大肚玻璃罐,让几个孩子非常喜欢。
到了深秋,经常会见到肥壮的山羊,他们磨刀霍霍,抓了很多只。
小庄没有外来活物细菌污染,这些肉食不用放在冰箱,也能存放很久,有几只被整个熏成了熏肉。
期间远远见到一只黑熊,他们换了一个方向绕路,避开黑熊。
他们也发现了很多野果,大部分都又小又涩,并不好吃,只有一种黑色的浆果,酸甜可口,很受他们喜欢,被移植进小院。
小白正坐在铺着棉垫子的地板上,张着嘴巴等喂食,他面前的碗里,是一小碗红色浆果和黑色浆果捣成的糊糊,虽然外观不好看,但是很好吃。
等了一会,曦还是没有将勺子里的浆果喂给他,小白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抬头看向眼前的黑发男子。
不一会,他就见到曦退了几步,他急急伸长脖子,试图表明自己想吃的意图。曦却退的更远了,还将勺子送到自己嘴边,假装要吃。
小奶娃见齐毓曦想要吃,将脖子又收了回去,并没有齐毓曦认为的那样,会被激得走过来。
小奶娃也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碧绿色的眼睛里似乎露出不和他争抢的意思。
齐毓曦无奈,他还想小白会学会走路,谁知小白这么大方,既不生气,也不哭闹,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让小白站起来走几步。
他只好走回去,将浆果糊糊喂给小白,小白这会却不着急吃了,伸出小手推开勺子,见曦不吃,急得出声:“曦,曦。”
猝不及防被稚嫩的声音叫名字,齐毓曦也不喂食了,抱起小白猛亲几口,在屋外练习剑术的萨雷特兄弟,听到屋内曦开心地叫声,也进了屋。
齐毓曦指着萨雷特和瑟兰斯对小白说:“快,叫哥哥。”
小白却不吭声,将小脑袋埋在齐毓曦的脖子里,似乎很害羞。
齐毓曦很激动,小白的每一次成长都让他高兴,这会被叫了名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从小白第一次开口后,之后就经常听到稚嫩的声音叫齐毓曦的名字,齐毓曦每次都高兴回应,鼓励小家伙多说话。
过了半个月,他们周围的树木稀疏了起来,视野渐渐开阔,没过几天,他们就走出了森林,看着眼前裸露的几座荒山,以及近在咫尺被白雪覆盖山顶的连绵雪山,以为快到了。
几人兴奋地加快速度往那边赶去,荒山上只有极少的绿植和灌木,大部分都是石头和泥土,他们趁着劲头翻过一座,才进海螺屋休息。
晚上,瑟兰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连萨雷特都有些激动,两人又兴奋又哀伤,内心还有隐隐的担忧,不知道母族是否接纳他们。
齐毓曦也想到这个问题,那个住在雪山上的民族,会不会更加愚昧野蛮,会不会上来就把他们抓起来烤了吃了,就像传说中亚马逊里的食人族一样。
他将担忧说了出来,萨雷特将手覆在齐毓曦的手上,肯定道:“我听母亲说起过,他们都很热情勇敢。”
齐毓曦又道:“你们兄弟和你们母亲长的像吗?或者有什么认亲的信物吗?”
瑟兰斯在旁边说道:“我们的蓝色眼睛像母亲。”
齐毓曦看了看两兄弟的蓝眼睛,还是有点不安,如果样貌相似还好,可是光凭蓝色瞳孔就能分辨出来吗?
看出曦的不安,萨雷特安慰道:“他们见到我们,就会知道我们身体里的另一半血脉来自他们。”
这么玄乎?一见到就能知道吗?有可能是来自血脉里的亲近吧,齐毓曦微微放下心。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吃甜脆多汁的水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