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亭舟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支撑住摇摇欲坠的少年,手指从鬓角移至耳后,微凉的指尖仿佛带有魔力,每触碰一次,方星泉便觉心脏剧烈跳动,挠心的痒意自耳后传递大脑,蔓延四肢百骸。
男人指腹摩挲着方星泉耳后细嫩的皮肤,一下一下,动作缓慢轻柔,方星泉从不知道这块地方竟敏感至此,双手倏地抓紧席亭舟衣服。
他仿佛发着高热,呼吸烫得厉害,呼出的热气好似要将自己灼伤,澄澈明亮的琥珀色眼睛水雾交织,淅淅沥沥下起一场细雨,眼角鼻尖染上薄红。
方星泉用为数不多的力量把人推到墙角,呼吸紊乱,整个人靠住男人,声音颤抖:“别欺负我了。”
大提琴般悦耳的低笑在方星泉耳边响起,强而有力的手掌抚上他的后腰,毫无预兆把他推向自己,方星泉陡然睁大眼睛,一声难耐的闷哼溢出齿缝。
席亭舟抬了抬膝盖,方星泉抓住他衣服的手骨节泛白,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瘦削的肩膀颤抖得厉害。
“我没意见,你可以随便逛。”
突如其来一句话让脑子本就一团浆糊的方星泉不明所以,欲念与理智相互拉扯,他如何顾得上席亭舟话中深意,当前情况他的脑子已经彻底无法处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依然阻挡不了方星泉伸出罪恶的双手。
他感觉自己即将烈火焚身,急需席亭舟帮忙降降温,抓住席亭舟体温偏低的大手,宛若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摇尾乞怜,“席叔叔……”
“帮帮我。”
席亭舟并未阻止他动作,异常冷静地凝视他,尤似山巅的雪,不染凡尘。
喉头滚动,呼吸停滞一瞬,继而开始急促,方星泉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登徒子,席亭舟越是清冷漠然,他越是心跳如鼓,妄图占有这个人,弄脏这个人。
大脑混乱,意识却无比清明,他知道自己正色迷心窍。
方星泉垫脚吻上去,宛如刚学会狩猎的狼崽子,席亭舟纵容他的撕咬,直到少年的牙齿逐渐放肆,席亭舟伸抬手拍拍他的背,“星泉,停下。”
方星泉怀疑昨晚的酒精没挥发干净,他跟喝酒上头似的停不下来,动作没轻没重,全无章法,惹得席亭舟无奈扣住他两腮,方星泉挣扎着张嘴去咬男人手指。
一连串动作令席亭舟记起贺酒家养过的一条狗,狗狗幼崽时期长牙见什么咬什么,撒起欢儿跟发疯似的,贺酒每天挨咬,贡献了数双拖鞋和他的脚丫子,手指。
小狗兴奋扑腾时和方星泉现在一模一样,连咬人的小动作也相同。
“真是狗崽。”席亭舟语气含笑,方星泉得寸进尺,撇撇头趁人不注意咬住一小截大拇指。
席亭舟叹了口气,单手抱起人,几个转角拐进一间书房,把人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抽出手指,亮晶晶的水渍滑过唇角,素来洁癖的男人视若无睹,捏住方星泉下巴吻了上去。
身后窗户外,一碧万顷,荷叶掩映间荷花次第开放,偶尔一两只蜻蜓飞过,停驻在含苞待放的花尖上,极目远眺,岸边有人背起背篓,撑着小船准备采莲去。
悠闲舒适的午后,方星泉在空调房内出了一身汗,后背不舒服地粘黏着桌面,他皱了皱眉无力地动了动手指,胸膛重重起伏,白皙皮肤换了一层浅粉,腰,手腕,脚踝残留着更为秾丽的颜色。
“喝点水。”席亭舟冲完澡,穿了件浴袍走来给他喂水。
方星泉半睁眼睛,瞥见席亭舟水珠滚落的胸膛,咕咚咕咚多喝了几口水。
他好像又可以了。
“要洗澡吗?”席亭舟问。
方星泉有气无力地点头,席亭舟抱起他走进浴室,见他宛如一条晒干的咸鱼,顺便帮他洗了个澡。
席董服务十分周到,不仅帮忙洗澡,还帮穿衣吹头。
昏昏欲睡中方星泉脑中精光一闪,倏地坐直身子,“庄园是你的?”
由于方星泉反射弧过长,席亭舟态度平淡,“嗯,明天叫人办好手续转给你。”
“不用。”方星泉哪敢收,担心自己拒绝过快,席亭舟看出点什么,匆忙补充道:“反正结婚后是夫夫共同财产,转来转去麻烦。”
席亭舟思索片刻,“行吧,依你。”
“你之前干嘛一直叫我停手?”方星泉故意讲出来打算逗一逗席亭舟口嫌体直。
席亭舟关掉吹风,拨弄两下他柔顺轻盈的头发,方星泉头发长长了没剪,扎起来时颇具文艺范儿,便留着了。
收捡好吹风,席亭舟云淡风轻扔出一个惊雷,“我当时想告诉你,咱俩对着监控,你不给我机会讲。”
做好揶揄席亭舟准备的方星泉,没做好自己本人心理建设,在席亭舟话音落下的瞬间,心态崩了。
“你……”
他想问席亭舟为什么不告诉他,又记起是自己不给席亭舟张嘴的机会。
难怪席亭舟要扛走他,险些直播马赛克内容。
接连社死,方星泉再强大的心脏也撑不住,要不问问冯秘书,法云寺还招人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1819:52:1915:1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樱花巷20瓶;博肖的快乐谁磕谁知道8瓶;、逻辑鬼才丁汉白、浅醉、严禹霖5瓶;毓栿、洋桔梗与黑骑士、★ミ若初見べ2瓶;熬夜催人老、迷珊瑚礁梦、风起樱雨落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