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楠目光阴郁注视他,席亭舟毫无心理负担有条不紊进食,良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嫉妒吗?你不觉得爸爸对他们母子好过头了吗?”
见席亭舟不搭理自己,席昭楠攥紧餐桌布,全身紧绷,牙齿咔哧咔哧作响,似乎焦虑到了极点。
她猛地抬起头,语速加快:“秦娆那个贱人是不是勾引了爸爸?他们母子惺惺作态,觍着脸讨好我们家的人,不就是想留下来吗?秦娆那个贱货,想男人想疯了……”
“啪!”
叉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席亭舟面如寒霜,厉声警告她:“祸从口出,下次可不一定还有人替你拦住爸爸。”
席昭楠瞳孔紧缩,呼吸急促,蜷缩在椅子上,抱紧自己瑟瑟发抖,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好似快没油的签字笔,“你……你……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
“秦娆要夺走妈妈的位置!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她目眦尽裂,眼睛布满红血丝,新做的指甲过于用力断掉,“席亭舟,白眼狼!活该你不懂情爱,孤独终老!”
席亭舟被她吵得吃不下饭,掀起眼皮漠然地凝视她:“大姐,纪鑫已经上大学,你年纪不小了,别再成天活在你的幻想中。”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席昭楠高声反驳。
席亭舟与她对视:“你有证据吗?”
席昭楠像被掐住喉咙,久久无法张嘴,气急败坏扔出一句:“反正我没撒谎!”
席亭舟生出把她送去看看脑子的念头,“无凭无据,信口雌黄,你以后让爸爸和舅妈如何相处?又把舅舅置于何地?他还好好活着呢。”
“你认为林辰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当着父亲的面和自己姑父发生点什么?”
一句句问得席昭楠哑口无言,脑子慢慢降温,理智回归,她骤然反应过来自己作了大死,素来看不顺眼的弟弟居然帮了她。
席亭舟见她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三两口解决剩下的食物,端起盘子放进洗碗池,顺手洗干净。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席昭楠望着席亭舟的背影,有些恍然,席亭舟何时学会做饭洗碗的?她至今不会,家里有佣人,用不着损伤她的手。
席亭舟高大宽阔的背影,忽然变得好陌生,印象中他仍是那个小豆丁,哭唧唧跟在她身后叫姐姐,她是怎么做的呢?烦躁地快步走开,厌恶地推开他,她对他一向不好。
今天他却帮她拦住震怒的父亲,怪不得他能从父亲手下护住自己,原来曾经的雄狮走向年迈,小小的幼崽成长为健硕的狮王。
嘴唇嗫嚅,心中百感交集,席昭楠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席亭舟依旧疏离淡漠的视线扫过她,恍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熄灭她所有希冀与幻想。
席亭舟思量半晌,冲席昭楠道:“回去查查纪东砺有没有大笔资金往来。”
“凭什么!”席昭楠警惕地瞪他。
席亭舟不紧不慢回答:“凭你想继续做富太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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