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楚王好细腰」吗,万一席亭舟就好这一口。
“呸!混账!”方蘅炸响一声,石破天惊。
吓得小王一屁股坐到地上,方星泉连连拍拍自己胸口,“方先生,你有什么问题麻烦小声点说,大家都有耳朵。”
小王以为自己做了错事,惊疑不定地坐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方蘅摸摸鼻头,拍了下小王肩膀,“没事,你做得很好,没骂你,我出去抽根烟,你继续。”
小王木木地点头,方蘅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恶狠狠叼在嘴里,一副要shā • rén的架势。
方星泉搞不懂这位方董的脑回路,可能班上多了,终于疯了。
“骆骋洋承认罪行了吗?”方星泉趁方蘅不在,打听一番。
小王爬回椅子坐好,没心眼儿地回答:“昨天把人送医院后,还在昏迷中,医生说他半夜醒过一回,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审问。”
方星泉面上不显,心里却痛快极了,两辈子的仇,终于报了。
“这样啊,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继续吧。”
小王凝视方星泉脸上温和的笑,暗道对方吃了那么多苦,还能保持善良,真是个难得的好人。
楼下,方蘅压着火气走到客厅,环顾四周,在厨房里找到席亭舟。
席亭舟竟然系着围裙跟阿姨学煲汤。
目睹这一幕的方蘅蓦地升起一股愧疚之情,难道他猜错了?
纵横商界,雷厉风行的席董居然在家洗手作羹汤!
震惊程度与某位老总跑对家公司偷公章不相上下。
席亭舟转身拿调料,发现客厅里的方蘅,问道:“完了?”
方蘅回神,摇摇头,走过去:“没,小王在做笔录,我下来抽根烟。”
顺便朝席亭舟挥了挥手中还未点燃的烟。
席亭舟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你可以出门进电梯,下楼去外面抽。”
方蘅嘴角抽搐,他忘了,席亭舟有洁癖,能允许他们进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不该得寸进尺。
“客随主便,我回去再抽。”说着便将烟重新塞回烟盒里。
席亭舟看得直皱眉,方蘅茫然,他做错了什么?
欲言又止半晌,席亭舟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你记清楚是哪根,回去别抽错了。”
方蘅满头问号,费解地问:“为什么?”
席亭舟理所当然道:“上面有你的唾沫印。”
“所以呢?”方蘅大脑暂时没转过弯。
席亭舟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你会把你穿过一次的衣服重新扔回衣柜里吗?”
方蘅大大咧咧表示:“会啊,没脏就继续穿嘛。”
席亭舟视线如扫描仪一样,迅速打量他,并往后退了一步。
方蘅眉头一挑,“你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大老爷们儿讲究那么多干嘛,我当兵那会儿出任务,半个月不能洗澡,难道要去死?”
“那是极端条件下,正常情况爱干净讲卫生,人人有责。”席亭舟不咸不淡补了句:“女性择偶标准都需要提一句爱干净,可见男性个人卫生情况堪忧,把脏臭标榜为男人味,只有蠢货才相信。”
“无论男女,注意个人卫生,少为他人造成麻烦,难道不是作为人的基本素质?”
一番话把方蘅堵得哑口无言,“你有文化,你了不起,我说不过你。”
“某些人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连外甥都不放过。”
方蘅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席亭舟反应,认真地如同在执行某项任务。
阿姨早在两人聊起天时就离开了,厨房就剩他俩,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灶上的汤咕咚咕咚冒着气泡,香味弥散,浓郁鲜香。
席亭舟转小火慢炖,盖上锅盖,走到水池前慢条斯理,仔仔细细洗干净手,擦掉水渍。
方蘅跟随他走进客厅,在席亭舟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视线紧迫盯人。
心虚了?
席亭舟动作优雅地倒上两杯茶,一杯递到他面前,自己端起一杯呷了口,不以为意道:“是前外甥,我和星泉无血缘亲属关系。”
方蘅张嘴欲反驳,门铃声将他打断。
席亭舟起身开门,拿到一个文件袋,瞥了眼上面的医院标志,抬头正对上方蘅的目光,倒也没隐瞒,坦然告知:“星泉的体检报告,有几项验血报告结果今天出。”
拆开文件袋,囫囵翻几页内容,医院那边的电话拨了过来,向他汇报方星泉的体检情况。
席亭舟顺手把报告放桌子上,他已经浏览过一遍,没什么大问题,连之前的营养不良也因为覃老先生开的药好转许多,再吃段时间,方星泉应该就能告别令他叫苦连天的中药。
医院方也表示方星泉身体没大碍,仅仅有点当今年轻人的通病——亚健康,“我记得您有健身的习惯,您可以带着方先生多多运动,出去晒晒太阳。”
和覃老先生说的一样,可方星泉听吗?叫他锻炼的结果就是扭伤脚。
按按小山丘似的眉心,席亭舟无奈答应:“好。”
旁边的方蘅拿起一张报告,视线聚焦在血型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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