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尘问:“他是什么人?”
“是上一个被封印在裂缝之中的人。”
墨银追望着魔尊的背影,或许,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一盘棋局,刘富是如何拿到魔功,而他又恰巧开启虚空裂缝……
魔头被除掉,受到重创的天衍宗与天一宗瞬间便成了两块香饽饽。
天一宗被刘富血洗之后,被几个附近的宗门伺机蚕食,一大宗门就此陨落,即便侥幸活着的人回到天一宗,天一宗早已经被搬空,宗内的珍宝库中,功法灵器等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没了,四处索求无门。
天衍宗稍微好些,却依旧是元气大伤,即便有林霁尘坐镇,天衍宗所管辖的地界依旧被侵占了不少。
宗门内百废俱兴,目前最重要的是急需人手,曾经在危难时弃宗门而去的弟子,掌门下令他们不再是天衍宗弟子,与此同时,宗门大势扩招新弟子,补充宗门新鲜血液,以此来弥补空缺。
几个月过后,新入门的弟子达到了几百余人。
晨练时,丹青辰站在高处,望着新入门的弟子们,不由感叹感叹:“好在天衍宗没有在我手里折断。”
“我还年少时,曾经有人在演武场叫过我一声掌门,不知为何,这一声掌门似乎就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我那时便想,日后一定要坐上天衍宗的掌门之位,如今坐在掌门这个位置上,我才深感自己的不足。”曾经的娃娃脸,已经变成了一个脸色深沉神情肃穆的中年大叔。
“师哥不必担忧,宗门有朝一日定会恢复成往日模样。”林霁尘看向下方正在带着新弟子们练剑的墨银追,正巧墨银追也抬起头来,两人对视了一下,墨银追朝他弯弯嘴角,林霁尘收回视线。
丹青辰摇了摇头,他看向身边的师弟,心中生出了退意,“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想我并不适合做掌门,师弟,这掌门之位,师兄想传授给你。”
林霁尘一听人都傻了,“师兄,你不要想不开啊,你若不是做掌门的料,难道我就是吗?”
“我这人天生爱清闲,闲散惯了,若是你把掌门这个枷锁放在我身上,我就不得自由了,总之我不同意。”
林霁尘还以为师兄叫他来有什么重要事情,没想到竟然是想退位了,掌门他才不想做。
“师弟你听我说——”
“师兄,你莫要再说了,掌门你做的很好,师弟我真不合适。”说完林霁尘便脚底抹油开溜。
回到竹屋,院子里墨银追的灵宠大黑鸟正在追着逗芦花鸭玩,芦花鸭被吓得嘎嘎乱跑,林霁尘一出现,大黑鸟便又变得十分乖巧,芦花鸭撑着脑袋警惕地瞧着大黑鸟。
在刘富这个大魔头被处理之后,他的几个徒弟们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五徒弟连夜告辞,又去漂泊闯荡江湖,而三徒弟再次担任起了修补宗门的护山大阵职责,忙得几乎不见人影,陆浩跟在叶蓉蓉屁股后面。
自从叶蓉蓉的未婚夫死在了刘富手中之后,叶蓉蓉身后又汇聚了一大批追求者,陆浩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总之,林霁尘的小苍峰总算是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林霁尘倒也喜欢清净,闭目打坐养神。
半个时辰之后,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很快一双微凉的手附上了林霁尘的太阳穴。
“师尊可是累了。”墨银追的声音在林霁尘身后响起。
林霁尘叹了一口气,想到今天早上师兄的话,“银追,我想去俗世间走一趟,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去?”
“师尊在何处,弟子便在何处。”
现在天衍宗已经稳定了下来,他想着还是去躲躲吧,免得他师兄又生出了退位的意思。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林霁尘忽然感觉到腰间束带一松。
衣裳微微松开,露出肩上的一处绯红,林霁尘老脸一臊,“不是吧?你这又是想?昨天晚上还没够?”
墨银追从背后环住了林霁尘的腰,暗哑的声音在林霁尘耳后响起:“师尊身上似乎有蛊,弟子怎么都觉得不够。”
林霁尘脸黑了一瞬,“上次教你的静心诀,你没学吗?”
墨银追黑色的眼像是一个深邃的漩涡,“弟子只要一想师尊念口诀时的模样,便情难抑制。”
…
大白天,竹屋门关的死死的。
季江白站在门外,脸上表情很是精彩。
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是一个长相妖异的红衣青年,他挑着眉,“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开门了。”
季江白:“……”
墨银追手指搅动着林霁尘的长发,提起穿越回去这件事,“师尊,为何你会忘记了我?900年前,你说过等我出现的。”
林霁尘知道是自己封印了记忆,但是不知道为何会封印,如果真像是墨银追说得那样,他们之间压根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也没必要封印记忆。
季江白站在门口,虽然知道结果是如此,但是还是很不甘心。
多年前,他曾经遇见过墨银追与林霁尘,那个时候他心慕林霁尘,得知林霁尘下山之后,违背宗门命令也要下山想和林霁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