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他这个妈还是向着自己的。
刚落座，申女士看着一桌的菜，突然惋惜地说：“就是浪费了这一桌菜，好多都是涵涵喜欢的呢，唉！”
杭思舟伸到半空的筷子顿住了。
他僵着脸：“妈，这也是我爱吃的。”
申女士眨了眨眼：“啊？”一副完全懵逼的样子。
杭思舟：“……”
行吧，果然有了孩子的人，他的妈就成了他孩子的妈。
申女士转向萧航，用公筷给他夹了好几片锅包肉：“阿航，先吃这个，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萧航弯着唇：“谢谢妈。”
杭思舟垂下眼。
行吧，不光是他孩子的妈，还有他对象的妈。
总之，就不是他的妈。
杭思舟在心里串了一串绕口令，见申女士开始吃东西了，便将要带着萧知涵去上综艺的事情和他妈说了。
“一起去旅行”是一档国名度非常高的亲子节目，颇有教育意义，平日里申女士也挺爱看。
“这会不会影响涵涵的学习呀？”
老教导主任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
申女士三十多才生的他，现在已经退休五六年了。
没想到，这职业病还是没随着年月消退。
常年饱受摧残的杭思舟最有发言权：“妈，萧知涵才多大，这个年纪就是玩的年纪好不好？”
他虽然从小到大都是个学渣，申女士也忙工作无暇管他。
但这不代表着他可以完全惬意的自由生长。
该骂的，该训的，该洗脑的。
他妈一项不缺。
申女士立刻蹙起眉尖：“我那时候就是对你太放松，所以你学习才会那么差！”
杭思舟：“……妈！”你能不能不要在萧航面前这么说我！
萧航插话进来：“节目大部分都是周五开始录制，周日或者周一结束，我也和学校沟通了，并不会影响到涵涵的学习。”
申女士满意地点点头，又白了一眼自家儿子：“你看，阿航做事多有条理，你都这个岁数了，还是那么莽头莽脑的，我说呀，还是吃了那时候不好好学习的亏！”
杭思舟：“……”
救命！申女士这个老教导主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退休”！
杭思舟忍不住偏头看了萧航一眼。
恰好萧航也正在看他，眼里映出淡淡笑意，像是某种嘲讽一样。
杭思舟愤愤戳着碗里的红烧肉，幻想这是萧航的脑袋，试图在上面戳出无数个洞来。
饭过一半，傅浩言给萧航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