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鸦快过来！”
云纱纱见乌小鸦从机构大厅走出来,连忙牵着她走到门口石像后。
乌小鸦奇怪地跟着她过去了，“纱纱，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云纱纱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听见他们的谈话,而且苏青衣还在大厅里，这才放心开口，“间谍接头当然要小心。”
“什么间谍接头？”
乌小鸦疑惑地看着云纱纱。
云纱纱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和乌小鸦说,就已经默认对方是她安插在苏青衣和段章朗之间的间谍了。
“咳咳，”云纱纱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马上就要是了！”
“鸦鸦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乌小鸦欣赏地看着云纱纱,“纱纱,你的人类语言知识学得真好,可以教教我吗？我可以付给你的学费的……但可不可以不要收太多,我还要买手机。”
云纱纱有些困惑,“人类语言知识？”她什么时候说过人话吗？
乌小鸦换成通俗易懂的表达,“骂人,我是说你骂人骂得真好。”
云纱纱诧异，“噗嗤,你要和我学骂人？”
乌小鸦认真点头，“是的。”
云纱纱看着乌小鸦欣赏敬佩的目光，感觉整个人都膨胀起来了，“那你就找对人了！虽然我英语四级擦线,学校绩点倒数,但我网络国粹输出满分！”
“我能以亲爹为圆心,血缘为半径,天上地下无所不喷！把键盘侠喷到吞键帽自戕，把杠精喷到爱上工地抬杠！”
“鸦鸦你就放心跟我学吧！”
乌小鸦礼貌地看着她自吹自擂，纱纱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开始怀疑自己找错了老师。
“而且我不收费！”
不太聪明的纱纱补了一句。
乌小鸦眼神一亮，“你真是乐于奉献的好老师，我一定要跟你学，收费不收费都在其次，主要是你水平高！”
捏着装片酬的银行卡，没有什么商品价格概念，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自认为还很贫穷的千年乌鸦，已经在人类社会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为钱低头。
毕竟彩虹屁是不要钱的。
云纱纱被夸得神清气爽，心中直呼鸦鸦真是太可爱了，而后她趁机说出自己的小心思，看着乌小鸦正经道：
“不过鸦鸦，你也知道，你纱纱老师的水准那么高，技能一旦发动伤害值是巨大的，所以千万不能滥用，火力要精准，不要扫射到了无辜的人……”
乌小鸦点了点头，“放心吧纱纱老师，我不会伤害无辜的，我已经找到用来锻炼自己语言技巧的靶子了。”
云纱纱一愣，“谁？”
她还想忽悠乌小鸦把段章朗当成练习对象呢，这样她就能以乌小鸦为传声筒，将国粹精准投放给段章朗。
不过想了想，她看着无辜的乌小鸦，心中突然有些愧疚，自己这样把小孩子牵扯进大人的争端里好像不太好。
她正打算放弃的时候。
乌小鸦说：“当然是不守男德的破鞋！他一看就很欠骂，一会儿不骂他他就瞪我，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类语言知识还不够精通，不能很好地满足他！”
云纱纱：“…………”
鸦啊，欲求不满不是这么用的。
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云纱纱愤怒，“这破鞋竟然还敢瞪你？鸦鸦说得没错，他就是欠骂！”
她心中的愧疚烟消云散。
她认为教会乌小鸦国粹输出，哦不，语言技巧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段章朗已经看乌小鸦不顺眼了，这破鞋别的不行，但语言艺术好得一批，指不定会干出离间苏青衣和乌小鸦的事来，鸦鸦和他打交道很容易吃亏。
云纱纱不知道的是。
她眼里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鸦鸦，已经好几次怼得破鞋自闭了。
师生达成共识统一战线。
云纱纱见苏青衣要出来了，连忙拿了一张名片塞给乌小鸦，“鸦鸦，正式教学现在不太好展开，你买好手机之后，用wx搜索这个号码加我账号，我们线上接头……哦不，是线上教学。”
乌小鸦：“好的纱纱老师。”
云纱纱看着向这边走来的苏青衣，莫名有些心虚，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鸦鸦，你们聊得开心吗？”
苏青衣来到乌小鸦面前，看了看周围，云纱纱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乌小鸦点头，“很开心！”
“纱纱是个好老师！”
“老师？”
苏青衣诧异，“一会儿不见你们就发展出了师生关系？学什么？”
乌小鸦答道：“国粹。”
她本来想说“人类语言技巧”或“骂人的智慧”的，但对比了一下，还是纱纱老师的形容听起来更高大上。
纱纱不愧是人类语言大师。
苏青衣是个正经人，性情温和，还经常断网，不在网上开麦，下意识从字面意思去理解，没太往心里去。
“祝你们学习愉快。”
苏青衣没有用意识到问题的离谱性，牵起乌小鸦的手，“回家吧。”
乌小鸦边走边问，“苏苏，我打算买手机，请问要去哪里买啊？”
苏青衣顿了一下，要是她以前知道，自己会有个六岁的女儿，说要买手机，她肯定不会答应，但乌小鸦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