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父子的目标,从来不是皇位,我父亲想振兴江南,我想将来大晋国力强盛,收复中原,一统天下,政局稳定,让百姓不要再遭受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战乱之苦。再来一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连之断人肠’的灾难。”
得到王悦的承诺,太子踏上大船,往江北而去。
娄湖别院。
清河关门,冷不防伸出一只穿着军靴的脚,卡住了房门。
清河无奈开门,“你确定连我方便时都要跟着?”
正是戎装的荀灌。
荀灌背着风松剑,推门进来,“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臭。”
清河:“可是我介意。”
荀灌:“我在屏风旁边,又看不见。”
清河指着自己,“我感觉能够看得见你。”
荀灌:“别啰嗦,我是不会走的,你赶紧去方便,人不能给尿憋死。”
自从南渡时把清河弄丢了,导致她一度被买卖为奴,荀灌一直心怀愧疚,这次王敦用兵谏的理由攻打建康城,天知道会起什么意外?
就怕兵荒马乱时有人劫持清河,她毕竟是大晋最纯正的皇室血统。
荀灌担心再出纰漏,悔恨终身,干脆搬到了娄湖别院,和清河同寝同食,洗澡方便都要在她视线之内。
清河受不了,红着脸,“你看不见,但是有声音。”
荀灌早就准备,拿出两个棉球,堵住耳朵,“你可以开始了。”
荀灌和清河就像连体姐妹,到了夜间洗澡,一人一个浴桶,荀灌洗澡,剑就在桶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