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道:“不卖。”
王应猜到王悦会拒绝,使出手段威胁他,“你父亲已经失去了尚书令的官职,你的中书侍郎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要么卖娄湖别院,要么丢官。
王悦伸出一个巴掌,“五千金。”
王应差点喷茶,“你开玩笑吧,国家都没有这些钱。”
王悦道:“那算了,不是我不肯卖,是你没钱。”
王应说道:“我先给你一千金,以后每年一千,五年还完。”
王悦问道:“我中书侍郎之位——”
王应说道:“有我在,你就在。”
王悦说道:“成交。”
王应给了王悦一千金,王悦数钱数到手软,把娄湖别院的房契地契都给王应,并要王应写了欠款四千金的字据。
王应鄙视的看着王悦,“我还以为你是视钱财如粪土的王衍。没想到你是嗜钱如命的抠门戎。”
王悦说道:“娄湖那个地方……公主住过,与我而言,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再美的风景也是无趣,不如转给你。你想要,拿去便是。”
王应紧紧盯着王悦,“你可不要后悔。”
王应一走,王悦就把一千金给了手下,”拿去买粮种,开荒地,今年我们要至少扩充五十个粮仓。“
王应白白送来一千金,不要白不要。
王悦安排好事务,去看失去官职、赋闲在家的父亲王导。
出乎意外,王导居然在家里请了个神位,正在拜神,离职公务员搞起起来封建迷信活动。
王悦问:“父亲不是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么?怎么在家拜神求佛的。”
王导一见嫡长子就高兴,招呼王悦坐下,“我昨天跟你母亲聊天,听你母亲说她和潘美人打赌一万钱,看谁活的长。我听进去了,可能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昨晚梦到有个人,说要用一百万钱买你的性命。我当时就恼火了,说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我的长子是无价之宝,骂着骂着就醒来,这个梦还记得,所以就弄个佛堂,请了神灵过来镇宅。”
王悦听了,哭笑不得,“父亲也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种梦不要当真。”
王导摇头,“不行,只要跟你有关,宁可信其有,请个神灵进来又不碍事,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
王悦把王应今天一千金购买娄湖别院的事情说了,“……王敦的身体日渐虚弱,只要他无力篡位,他唯一的子嗣王应在军中毫无威信,我们只需收拾王应这小子,王敦卧床不起,父亲再等等,过不了几个月,父亲定会官复原职。”
王导不着急,“我这一生,只有这个冬天是闲着的,我如今落魄了,你母亲反而不嫌我了,愿意和
我说话,可见有失必有得。”
王导和曹淑这三个月是“蜜月期”,一个冬天都猫在家里不出门,两人罕见的没有吵架,自打王导被赶出尚书台,曹淑对他不再冷着脸,两人居然聊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