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里,陈起比划着刀就要划开肚皮,但是却在即将动手时停了下来。
目光看向刘神医,刘神医心领神会知道陈起这是需要一个帮手,于是他又看向站在一边睁着大眼睛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刘剪秋。
“爹,我……不要,我害怕!”刘剪秋知道陈起要划开男人的肚皮,脑海中光是想到,就觉得害怕,只是又莫名的不想离开。
“女儿啊!莫怕,刚开始难免有些不适应,习惯了就好!”刘神医出言安慰。
刘剪秋这才大着胆子,走到了陈起的身边,但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陈起亦然,刚刚想着需要一个人帮忙,但真到这时候却想不起该让她做什么了,不过刘剪秋站在旁边多少让他此刻心理上舒服了一些。
左手渡送气机在男子腹部用于止血,右手微微用力划开男子的肚皮。
“这是不是太大了?”直到肚皮划开,能见到里面的肠子了,陈起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刀口是不是开大了。
“应该正好吧!”刘剪秋语气有些颤抖,不过站在这里她还是壮着胆子回应陈起。
“流血了!”刘剪秋刚说完,再低头看时惊叫一声,仿佛流血的是她一样。
“大惊小怪,肯定会流血啊!”陈起险些被她的一声吓到,语气带着些责怪。
“不过还好了,不多。”幸好陈起一直在渡送气机止血,刀口的血流的并不是很多。
陈起并没有继续动作,而是伸手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珠子,这是他从古庙里带出来的夜明珠,本想卖了,却没想到留到了今天。
正好可以当灯使用。
“剪秋姑娘,扒开它,我要腾出手看看里面。”陈起指着刀口对刘剪秋说道。
“嗯!”刘剪秋看着血淋淋的刀口,心理上有些不适,因而即便答应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牵强。
医馆大堂里,三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年轻人听着里面三人的对话,思绪万千。
“两位小兄弟,镇妖司的大人这是在里面做什么呀?”说话的正是中年男子的儿子,他刚刚被陈起赶出来,脑子里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送父亲来就医的。
但他却并不知道,是如何救治。
那平时看守医馆的小徒抬起一手做刀割的动作,一边说道:“听师姐说,好像是要用刀划开肚子。”
“什么?”青年一惊,脑海中浮现里面陈起用刀将父亲肚子划开的血腥场面。疾步向前就要冲进内堂,却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他想起来陈起穿的是镇妖司的青衣。
连忙又转头,冲出了医馆。
“他怎么了?”早上拉来刘神医的那名徒弟疑惑问道。
“可能是吓着了,我刚听说时也觉得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