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壁画的最后,画着张牙舞爪的炼狱军团,他们在各自的封印地中窥伺着这个世界,这幅壁画像是一种警示,告诉观看壁画的人,那些魔鬼,可都还存在着呢……
“你看完了么?”神圣巨龙淡淡的说道。
张立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幅又一幅壁画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心中,这看似简单的一副幅画后面,是无尽的厮杀,是血与泪的流淌,让他心中充满了震撼和后怕。
“那些炼狱军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怪物?”张立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没有人知道,曾经也有人探究过,但是根本找不到源头,他们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无迹可寻。”神圣巨龙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战争前还是战争后,都不缺乏强者想要找到他们的来历,想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是通通失败了。
张立沉默了,看壁画的时候,炼狱军团的突然出现而没有描写来历,让他惊愕,他以为是画者没有刻画,但是没想到是根本不知道!
“跟我来吧。”神圣巨龙撇了他一眼,继续往深处走去。
张立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他现在知道了许多秘辛了,但是对于为什么知道他的存在还是感到疑惑。
一龙一人沉默了着,没有一个人开口。
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尽头豁然开朗,走出石道,是一个巨大的祭坛。
祭坛刻画着一个巨大的六芒星,六芒星的每一角都有一根高耸的圆柱形图腾柱。上面的绘制的巨龙张牙舞爪的动作让人看到不禁会打个冷战。巨龙图腾的眼睛是神秘的魔石,在幽暗的空间内居然有着微微光芒。
在这座祭坛中间,则是一个石像,是一名老者,跪倒在祭坛中央,他脸上的胡须还清晰可见,他的手中捧着一个特别明亮的光芒。
“这是?”张立不知道为什么带他来这个地方。
“在战争结束后,我们曾试过探索炼狱军团的来历,但是失败了,随后我们转而去追寻能彻底消灭炼狱军团的方法。”神圣巨龙没有厉害张立,而是自言自语道。
张立识趣的闭上了嘴,静静的听着神圣巨龙的回忆。
“我们剩下的所有半神联合起来,但是无论我们怎么算,都无法得到答案,这一来二去,就用了上百年,有的重伤的半神随后因为伤势过重,苦熬了一段时间后,还是陨落了。”
“我们不甘心,最后我们求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人是当初精灵一族的先知,塞纳留斯。据说,他有着窥探未来的能力。在屡次的战争中,也正是靠着他这种能力,我们多次击溃敌人的阴谋,但是,窥探时间者,是会收到惩罚的。”
“因为他多次使用能力,身为半神的他,居然丧失了永恒的寿元,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伤势,但是却垂垂老矣的半神,听到了我们的请求,他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答应了。”
讲到这里,神圣巨龙缓缓把目光移向了那在祭坛上的老者,它的脸上沉默着复杂。
“他毕竟是半神,虽然因为屡次窥探时光而导致垂垂老矣,但是依然能有个数千年的好活,但是他为了我们的答案,他放弃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继续活下去,最后寿元不够,哪怕他再去窥探时空,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唯有赌上所有的一切。”
“我们集合大陆各大魔法种族的能力,包括当时人类的能力,铸造了一座祭坛,祭坛上镶嵌着各族半神或大魔导师几乎用尽一身魔力凝聚而成的宝石,从而让祭坛具备某种威能。这种消耗哪怕是半神也会受到重创,需要漫长岁月的恢复。”
“最后,祭坛在龙域中落成了,各族的半神们聚集在这里,等待着塞纳留斯的施为,在我们的注视下,塞纳留斯发动了他强大的时间魔法,他身体肉眼可见的更为衰老,不到一会儿,全身充满了死气。”
神圣巨龙的话缓慢,而又沉着有力,张立脑海中已经能勾勒出这么一位为了天下苍生舍弃永生的老者形象了,在看着神圣巨龙看向雕像的目光,他好像动了,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撼。
“在魔法发动结束后,他下半身已经被化为了石雕,保持着跪倒的姿态而无法动弹,且这种石化还在缓慢的往上身推移。“神圣巨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直视那雕像,它的眼角有泪水滑落,那是一个伟大的长者。
“三万年后的某天,会有一名人类出现,他会龙语,是一个魔法师,会按照神的指引找到尘封的龙域,那个时候,他会是一个名为长空王国的国王。他会重现第一任教皇的辉煌,并且会带领大陆再一次击溃复苏的炼狱军团,他将会是这个大陆的救世主……”
这是塞纳留斯的原话,也是他一身中最后的话,说完之后,他便彻底化为了一座石雕,永远都留在了祭坛之上。
张立愣住了,虽然他已经有所准备了,但是听到一位半神用尽性命的魔法,居然是窥伺到他的到来,他张立何德何能,带领大陆对抗炼狱军团?
“那石像,是塞纳留斯先知么?”看着祭坛上跪倒的石像,张立复杂的问道。
“不错,他正是精灵一族的先知,也是所有种族都应该感激的人,塞纳留斯,他是伟大的,我们远不如他,我们苟延残喘着,却要靠着他来为未来寻找出路。”神圣巨龙惋惜的说道。
他悲叹这么一位半神因为他们的请求而陨落,也感叹塞纳留斯的伟大,但是他却没有后悔,虽然是他们的请求害死了塞纳留斯,但是这是为了全大陆,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坐看一位老友的死去。
“所以,你们就确定会出现我这么一个人,并等待到了现在?”张立怔怔的问道。
只因为塞纳留斯的预言,这些半神硬生生的在这里等待了三万年?
“是,也不全是,还因为一个人。”神圣巨龙突然面露严肃之色,声音都沉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