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少年干涩的眼角什么都没有流出来——他已经没有泪了。
另一位领路的二班学生更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不像贾伊迪一样强忍着泪也不像桓宪那般无声落泪。对他来说姜洄是为救他们而死的。不该这样,本来最应该活着的人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在场哪怕已经见惯了生死的士兵见到如此场景竟也不禁有些心酸,为那个年轻逝去的生命悲鸣,也为少年人诚挚却再也得不到回应的情感悲伤,他们竟有些见不得这样的场景了。
素来雷厉风行的青年军官这一次没有下达任何指令。他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那只A级星兽,然后轻轻地取下了他的帽子。
整个现场一片低迷,空气仿佛都带着焦灼凝滞的氛围,叫人万分难受。
突然蹲在机身残体旁的少年猛地抬头。
远远站着的青年军官也立马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重新戴上了那顶象征威严的军帽,正了正,然后步履沉着地朝桓宪的方向走去。
后头众士兵不明所以,便见那位应当受了重伤的桓参谋,不,下次再见面估计该叫少尉的人开始疯狂地拉扯那一截残存的机身。
从现场看,这只甲鳄龟临死前应该当经过强烈的挣扎,驾驶者应该是被其最后一刻临时反击倒的。
看得出机甲的材料硬度和强度都不足,重达十数吨的甲壳并精神力,直接碾碎了机身近四分之三,机舱上半小部分及头颈位置尚还完整,卡在甲壳边缘。
而动静正是从那部分传来的,忽然出现跟诈尸一样的精神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