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瞪着眼睛看了聂申半晌,聂申一颗心胡乱地跳着,就怕聂双不信他的话。
“不光是我,还有之前离开的一些人。”
“当时没有与你们走,大伙儿只是觉得你太过鲁莽,若是所有人都被朝廷惩办了,我们日后要如何为王爷报仇?”
这些话,他来之前,府里教过他,早就烂熟于心。
“但我们的心思与你都是一样的。”
聂申目光坚定,事关生死,不坚定不行。
聂双沉默片刻道:“与你一起来的有多少人?”
聂申道:“五百,眼下不知晓这边是什么情形,我只带来这些人手,但只要给我时间我能聚集来两千……甚至更多人手。”
听到聂申说五百,聂双明显地失望,不过后面又提到两千,他的神情微微好了些,却也还是没有欢喜。
“太少了,”聂双道,“就算有两千人,也没什么用处。”
说完这话,聂双倒了一杯茶给聂申:“既然来到了阶州,为何不直接来寻我?我听说你是四处打听消息时,遇到了城里的孩子。”
聂申想要反驳,那是孩子吗?那就是个坏种,他受的所有罪都是从那孩子开始的。
聂申道:“我进城去找了巡城的守军,没瞧见一个武卫军的人,我又不知道城里到底是啥情形,怎么能就直接去向他们问你?”
聂双听着也有几分道理,便没有继续质疑:“我今日带着人出城去做工事了。”
聂申道:“是西边?吐蕃人?”
聂双应声:“还能是谁……”
说到这里他脸上又露出讥诮的笑容:“对了,还有冯家的人。”
聂双再次看聂申:“你从府里来的?府里对这次的事怎么说?”
聂申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太妃没说什么。”
聂双冷哼一声,似是早就料到了:“太妃眼下恨不得与我们撇清干系,王爷出事的时候,她没提醒半句,老王爷将眼线都留给了她,冯家要做什么,她会半点不知晓?我就不明白,太妃就王爷一个子嗣,王爷没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聂双悲愤的目光聂申看了个清楚,如果王爷还活着,聂双怎么会如此?
聂申垂下头:“当时我们还没想到过这些,王爷走了之后,太妃愈发明显了,你不知道,太妃将王爷的东西都送给了冯二小姐,说如果王爷活着,两家的婚事可能就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