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当时她也没敢多看他。
“臣女不记得,除了那一次以外,还有见过皇上。”半晌,她审慎地说。
裴琛噎了下,不免怀疑,自己这张脸那么不容易让人记住吗?
“国公府门前那一次。”他提醒道。
夷珠一怔,“国公府门前?”
“对,你想起来了吗?”裴琛挑眉问。
夷珠看着他,突然惊呼一声,“你就是上次那个登……”
徒子二字,被她及时地咽了回去。
人家可是皇帝,这么说来,上次的事情,显然是误会。
皇帝又怎么会是登徒子呢?
想到此,她一阵汗颜,歉声道:“对不起,臣女当时不知道你是皇上,否则……”否则她就不会叫家丁驱赶他了。
“不知者不罪!不能怪皇婶,要怪也怪朕自己,是朕太唐突了。”裴琛丝毫不介意。
听得他的称呼,夷珠很是窘迫羞躁,“我、我现在还不是,皇上别那么叫……”
相比较她的窘迫,裴琛却坦然极了,笑眯眯地说:“这是迟早的事嘛,朕现在先练习一下。”
夷珠:“……”
她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对了,上次皇上来国公府,找我所为何事?”
裴琛神秘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墙壁,“皇婶看看那里。”
夷珠自动忽略他的称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当看到那墙上挂着的熟悉的图画时,她愣住了。
那不正是她画的那幅江山图么?
她很快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她画这幅画的时候,渊王就说要将这画送给皇上。
看来皇上会出宫来找她,定是这幅画的关系。
“今日天色不早了,否则真想让你再给朕一幅画。”裴琛道。
夷珠正色道:“今日多亏了皇上为臣女解围,皇上想画什么,随时跟臣女说,臣女定当竭力为您画。”
“倒也不用那么着急,等下次你有空了,朕让皇叔带你进宫来。不过现在呢,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皇叔来接你了。”裴琛突然眨了眨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