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雪见未枝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一脸大受震惊,“男人,你居然如此不检点!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说出此等丧心病狂的虎狼之词,我真是看错你了!”
真田弦一郎:???
他被人控诉过“黑面神”、“不讲人情”、“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却从来没人说过他“不检点”。
他一个母胎单身,怎么就不检点了呢?真田弦一郎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他没把之前雪见未枝对他讲的那一长串中二设定当真,惹怒了中二病少女的自尊心吗?
不,只有傻子才会当真。你以为把违纪的choker说成“兽性与理智转换的枢纽”就可以逃脱风纪委员的制裁了吗?不存在的。
“如果你执意要我把它取下,你可能会在今天失去贞洁。”雪见未枝前所未有严肃认真地说,“男人,不要试图惹火,你自己点的火,自己是灭不了的!”
她难以置信,立海大的学风竟然如此开放,一时间福泽谕吉交代她的话都没有以往那么震耳欲聋了。
“枝枝。”福泽谕吉用手按住小姑娘的肩膀,沉稳认真地说,“眼罩、绷带、发卡和choker一个都不要取下来,你的同学非常脆弱,不要伤害他们。”
“就像乱步必须戴上社长送的眼镜才能使用【超推理】一样吗?我也要用社长送的封印物封印自己的力量,才能捍卫世界的和平?”小姑娘举一反三。
福泽谕吉一时语塞,随即抱着哄一个孩子是哄,哄两个也是哄的念头,用自己这张一看就是绝不会说谎之人的庄严面相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枝枝懂了,作为正义的使者,她一定会好好守护同学的贞洁。
哪怕眼前的男人如此不检点,她也要坚守底线,捍卫他的贞操!
“拔剑吧!”雪见未枝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剑指真田弦一郎,“邪恶的风纪委员势力,吾等不能纵容尔等迫害世界和平的可怖举动。想要破除封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入学国中第一天,真田弦一郎发现自己老了。
他竟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流行,这个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茫然但剑道修行刻入骨髓的真田弦一郎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在小树林里和雪见未枝乒乒乓乓地切磋了一场。
五分钟后,神清气爽的少女背着小书包哒哒哒走了,徒留风纪委员一人在小树林怀疑人生。
不能怪真田弦一郎怀疑人生,他的剑道是身为警视厅警部的爷爷亲手教的。老人家在警界出生入死,修得的剑道自然了不得,真田弦一郎自习剑来就没输过几场。
然而,雪见未枝的剑术是福泽谕吉手把手带出来的。
在她无法掌控名为“咒术”的力量的幼年,剑道是福泽谕吉教给她的保命技,那是真正的shā • rén术。
杀的不是人,是由人负面情感诞生的、恐怖又强大的咒灵。
也难怪雪见未枝一直对剑道部的部活兴趣缺缺。
要她一板一眼的修行,还不如做两套广播体操实在。
“要不是剑道部部长说服真田君用风纪委员免责特例和我打赌,我才不会上他的贼船。”
雪见未枝对幸村精市说:“我知道为什么真田君一定要打败我一次不可。这个斤斤计较的男人想抓我写检讨很久了。”
铁面无私黑面神,三年只能看着违规特例在眼前横行霸道却不能把她扭送教导主任办公室,他不甘心呐。
“所以,枝枝是因为弦一郎怀疑自己吗?”幸村精市将浆料倒入模具,放进烤箱定时。
“不是啦。”雪见未枝盯着烤箱内澄澄的黄光,“手下败将罢辽,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和我不按常理出牌的监护人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