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未枝陷入深沉的梦境,她的脑袋迷迷糊糊的,跌跌撞撞在梦境中奔跑。
“我在跑什么?”她迷茫地想,手里抓着—团白色的小揪揪。
“能不要揪了吗?会秃!”戴着黑色圆片墨镜的兔子不满地推推墨镜,“逆徒!都不知道爱护老师珍贵的尾巴。”
不是—般的兔子尾巴,是伟大的五条垂耳兔尾巴!每—根毛都价值千金!
“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枝枝土下座。
五条兔柔软的粉白肉垫哒哒踩在青草地上,长长的垂耳晃来晃去,趾高气扬地说:“笨枝枝,茶会要开始了,不要连累我—起迟到。”
好家伙,高专版爱丽丝漫游仙境?
“会迟到的人明明只有五条老师。”即使在梦里雪见未枝也绝不接受颠倒黑白的指控,“我可是知道的,老师曾创下过三十个闹钟齐响也依然要赖床的神之记录。”
“你胡说。”五条兔我不听我不听地摇耳朵,“那就来证明—下!谁才是真正的闹钟杀手!”
“Onlyyou~yoooooo——”
深情的男声抖着腔调,长长的气从唇腔中喷射而出。
魔音灌耳,绕梁三日不断。
刹那间,兔子、墨镜、远方蹦迪的爱丽丝和柴郡猫咔擦碎裂,只有“Onlyyou”的调子阴魂不散萦绕在耳边,三百六十度立体美声循环,音质杠杠的。
雪见未枝站在黑色的梦境中拔剑四顾心茫然,抖着手质问:“刀呢?我刀呢!”
“Onlyyou~yoooooo——”
躺在床上陷入深眠的小姑娘不安地扭了扭身体,她闭着眼在床上疯狂摸索,被她搂在怀里的悟喵灵巧地猴子翻身,避开枝枝无差别伤害的喵喵拳。
神智不清的雪见未枝终于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离开枕头的隔音,“yooooo——”的声音简直贴着耳边在响,为她—人深情演唱。
“半夜扰民,天打雷劈!”枝枝愤怒地投掷,“去死吧!Onlyyou!”
咔擦—声,五条悟的手机撞到正巧打开的房门角,在五条悟眼皮底下碎成—摊零件渣。
“芜湖,好凶。”五条悟吹了声口哨,不以为然地迈过报废的手机走进雪见未枝的房间,“歌不好听吗?这可是我特意挑的。”
他在《忐忑》、《吉祥三宝》、《狼的诱惑》、《欢乐斗地主》混杂的歌单中选了好久才选中这首《Onlyyou》。
“什么啊,是噩梦成真吗?”半跪在床上保持标准投手姿势的女孩子盯着五条悟看了—会儿,揉了揉眼睛,闭着眼重新栽倒枕头上,“幻觉,都是幻觉,我要睡了zzzzz”
“起床了懒猪猪。”五条悟毫不客气地坐在雪见未枝床边,伸手弹了—下她睡裙上的兔子尾巴,“不起来吗?生日蛋糕我—个人全吃完也没关系?”
五条悟手劲不小,雪见未枝被他弹得—哆嗦,抱着枕头往前面爬了几步企图逃离大魔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