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这一次,头盖骨都被枝枝掀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命里犯枝啊这位朋友!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惨到五条悟额外给羂索补了一个十分钟的无量空处。
十分钟是什么概念?哪怕羂索天纵奇才智商有二百五十万之多,他也被整得傻到不能更傻,除了流口水傻笑打心底认为自己是一团香喷喷的脑花外,脑袋空白到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我觉得还不够解气。”雪见未枝皱皱鼻子,“我也要开领域,把它扔进去!”
她的领域到处都是火,可以一口气把生脑花炸成熟脑花!
“饶了咒术高专吧,再炸学校又要写检讨。”家入硝子挥挥手,“脑花糊了就不能吃了。今天是不是悟请客,我也要去吃火锅。”
五条悟请客意味着脑花不限量、啤酒不限量、羊肉卷不限量,什么都不限量!他们可以把老板一个星期的库存全部吃光光!
乙骨忧太打的士找到二年级给他分享的地址时,火锅店已经被一群祖宗包场了,隔着三条街都能听到店内的鬼哭狼嚎。
“劳动就是狗屎,咒术师就是狗屎,我这辈子逃不过狗屎。”喝醉酒的七海建人莫名和姬井裕子聊起来,吨吨吨抱着酒瓶狂喝。
短发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以我的学历什么工作找不到?我都是为了我的天使才会进入这个狗屎的行业!谁知道,我只是一个错眼没有看到,地里的小白菜被人偷了啊!呜呜呜呜呜!”姬井裕子哇哇大哭。
“老娘这辈子最恨情侣狗。团战可以输,情侣必须死!”喝高的钉崎野蔷薇晃晃悠悠地举杯,“干了这杯小的们!我们去偷塔!”
伏黑惠躲在角落里企图逃离这片苦海,他的脖子突然一痛,虎杖悠仁大大咧咧地拦住他:“不要跑伏黑,我们来喝,这个水一点度数都没有,很甜。”
“那是长岛冰茶。”伏黑惠绝望地问,“你喝了多少?”
“木鱼花,明太子,鲑鱼鲑鱼。”狗卷棘对伏黑惠比了个四,又比了个五,突然拉开外套拉链狠狠灌了自己一杯。
好的,这也是个醉鬼。
伏黑惠眼尖地看到了乙骨忧太,这位被他称为“全校唯一值得尊敬的前辈”看上去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可爱,他要来救伏黑惠于水火之中,是他唯一的救世主。
“忧太回来了。”五条悟高兴挥手,“迟到自罚三杯!”
枝枝:“罚三杯!”
在伏黑惠“雅蠛蝶!”的呼唤中,乙骨忧太手中被雪见未枝塞了奇奇怪怪颜色的酒精,他不明所以地仰头一口干。
下一秒,特级咒术师阵亡在火锅店门口。
“好没用啊忧太。”雪见未枝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区区深水炸/弹,怎么能难到我们特级,你丢了我们特级咒术师的脸!”
伏黑惠:不,你这种一个杯底的菠萝啤就能放倒的酒渣哪里来的勇气说这话!
伏黑惠怀疑雪见未枝醉了,但他没有证据。
五条悟有。
他亲眼看着枝枝豪气冲天地抢走熊猫的笋,呸,抢走熊猫的没开封的啤酒,在他惊恐又莫名期待的眼神中仰头喝了一口。
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这里好多人,能不能立刻瞬移回家?
他低估了枝枝。
枝枝是没有分寸的人吗?她会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吗?
她是,她会。
社死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三份报纸头版头条和热搜第一的加成下,雪见未枝脑袋里那根弦断开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黑发少女喜气洋洋地说,“我娶媳妇啦!”
五条·媳妇·悟:???
“大家都是来喝我们的喜酒的吗?”雪见未枝不顾五条悟的劝阻,直接站起身,抄起一瓶红酒,高声吸引同伴们的注意力,“喝!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大家都来喝喜酒。你一杯,我一杯,我们大家来相会,干了这一杯,黄泉路上有我陪!”
“好!”姬井裕子第一个站起来,一口干,杯口向下示意自己喝的干干净净。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除了伏黑惠宁死不从外,一年级和二年级被灌了个遍,一屋子酒鬼乌拉乌拉,把老板吓到躲进收银台不敢冒头。
“五条老师,来,我们干一杯。”雪见未枝抄起一个空杯子,五条悟手疾眼快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骗喝醉酒后智商狂降的枝枝杯子里是白酒。
雪见未枝信了,她砸吧砸吧嘴:“这酒怎么没味?”
“挺有味的。”五条悟端着他二十五度的凉白开,面不改色地说。
枝枝思考——没思考出结果——放弃,她固执地要和五条悟干杯:“喝,喝喜酒,改天我把媳妇带给老师看。”
行,五条悟和醉鬼碰杯,仗着人家喝醉,不怀好意地问:“枝枝的媳妇好看吗?”
“好看,大美人!”雪见未枝毫不迟疑地说,“是在我性癖上跳舞的大大大美人。”
“哦。”五条悟应了一声,继续问,“枝枝有多喜欢他?”
自信五条悟不问喜欢不喜欢,他只问“有多喜欢”。
“嗯……”雪见未枝放下杯子,她想了想,双手张开比划一个大圆,“有这么、这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摇摇晃晃。
少女踉跄了一下,向前一栽,栽倒在五条悟胸口。
枝枝手臂搂在男人腰间,毛绒绒的脑袋胡乱蹭蹭:“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