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穿的是冬天的大尾巴松鼠毛绒睡衣,她还可以用尾巴击打五条悟小腿。在这条五条悟没有恐龙睡衣的时间线里,他绝无胜算!
段数太低了五条前辈,你的经验值不足以撼动身经百战的枝枝。
“脸都肿了就不要逞能。”雪见未枝对五条悟招招手,“是哪颗智齿发炎了?”
“……左边下面。”五条悟栽倒在被子里,“给你看有什么用,你要徒手给我拔掉吗?”
“进去一点。”枝枝不客气地把霸占单人床的五条悟向墙里面推,她甩掉鞋子爬上床,非常自然地在五条悟身边找了个可以把自己蜷起来的位置躺下。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这句话五条悟已经说腻了,他放弃了思考,任凭黑发少女半撑起身体捧住他的脸观察。
雪见未枝:“啊——”
五条悟:“啊——”
他张开嘴给她看,借着床头微弱的月光,雪见未枝找到疼痛源,看了两秒她平静地说:“拔了吧。”
五条悟把头摇成拨浪鼓,抿着唇誓死不从。
“智齿早晚都要拔的。”雪见未枝试图和五条悟讲道理,她捧住白发少年的脸诚恳地说,“长痛不如短痛,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不要怕。”
你仿佛不是对牙疼患者说话,是对死刑犯。
五条悟眼神躲闪。
他仰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月光透过窗户照亮黑暗寂静的房间,半支起身的少女长发垂在五条悟手臂上轻轻扫动。
她的手捧着他的脸,手肘撑在五条悟的胸膛上,身体大半部分的重量交付给他。
轻得要命。
“我疼。”五条悟小声说,“不要拔牙,好痛。”
皮肤白的人脸红明显,他脸颊轻轻红肿的那一块格外可怜可爱,蓝汪汪的眼睛湿润如水洗一般,让人不忍心对他说重话。
“不疼。”雪见未枝放柔了声音哄他,“我会反转术式,不会弄疼你。”
五条悟:“喵喵喵?”
领域展开就算了,怎么反转术式你也会!挂开太大了吧?
过于震惊让五条悟一时遗忘了牙疼,他眨了眨眼睛活似一只被人撸懵了的大猫,只能茫然地翻开肚皮喵喵喵。
雪见未枝一只手捏住五条悟的下巴强迫他张口,一只手在五条悟“你要谋杀前辈吗快住手!”的挣扎眼神中从可爱的小兔子睡衣口袋里摸出一把开刃的匕首。
最可爱的兔兔耍最酷炫的刀花。
“呼。”雪见未枝甩了甩手,赤色的火焰在刀锋上一卷而过,火焰淬炼的利刃寒光灼灼。
“消毒。”枝枝解释一句,“我受过专业训练,五条前辈不用担心。”
呜呜呜你骗人,牙医才不是拿着把刀往人家嘴里捅的变态shā • rén狂!
雅蔑蝶——
五条悟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狠狠偏过头不愿再看。
痛痛痛——咦,好像似乎大概,不痛耶。
“好了。”雪见未枝习惯性地低头吻了吻五条悟冒汗的鼻尖,“说了不疼,没骗你吧?”
湿润柔软的触感仿若幻觉,如果不是五条悟正巧睁开眼看见,他的情感和他的理智都不能说服他认清真实。